宮女做義妹?事兒就太荒謬了。
董三妹這下註定要在皇宮裏呆一輩子了,好像動她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已經上床來,拘謹而緊張地躺在旁邊。郭紹翻了個身,帶着一絲罪惡的心情,把粗糙的大手伸向了旁邊十幾歲的小娘。他把手放在董三妹的臉上,她的小身子就是微微一顫。
郭紹忍不住輕輕撫摸她的臉、她的髮絲,大拇指又放在董三妹的可愛小巧的嘴唇上摩挲,拇指不慎輕輕按進了她的嘴裏,觸到了她的舌尖。
郭紹見她還很緊張,便笑道:「我的手指有味兒?」
董三妹老實地輕聲道:「有點兒咸。」
郭紹道:「天有點熱,洗了澡可能又出了些汗……」他又溫和地安慰道:「你放鬆,別怕,我會很輕的。」說罷他自己也有點緊張起來,低頭看着董三妹的脖頸和衣領。要解開一個十幾歲小娘的胸襟,看她那從未被褻瀆過的純真身子,感受小娘的害羞和新奇,這種事郭紹還真是第一次干。他的內心感受比較複雜,不僅是罪惡感,還有興奮。
紫色的帷幔,讓裏面的光線比較昏暗,那透進來的朦朧燈火,十分柔和。暖色讓一切景色都溫暖起來,一種微妙的情愫和激|情,隱藏在這朦朧中,低沉而曖|昧。
……
秦國公府,孟昶在花蕊夫人房裏踱來踱去,臉上卻充滿了憂慮擔憂。花蕊夫人卻坐在梳妝枱前,有點好笑地看着他的樣子。
孟昶道:「那天你穿那麼露,是不是想勾引郭鐵匠?」
「我哪裏露了?」花蕊夫人不動聲色道,「就露了張臉和脖子,你看誰把臉也要遮住的?我連手都在袖子裏。」
孟昶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領子太寬,俯身時什麼都看得到!」
花蕊夫人道:「那種禮服就是那個樣子的,我還不想穿那麼花、那麼大紅大紫的衣裳呢,有什麼辦法。阿郎真是奇怪了,怎麼突然如此容易吃醋?」
孟昶皺眉道:「老子國破家亡,這什麼秦國公,就是個俘虜!那郭鐵匠要是惦記上了你,不會殺了老子,把你弄進宮去?」
花蕊夫人一聽覺得孟昶戒掉方士丹藥後,頭腦好像清醒了不少,竟然能想到那麼細的事……不過她想了想,郭紹若是要殺孟昶,早殺了,不會等到現在;孟昶確是有點驚弓之鳥,太提心弔膽了些。
她便說道:「你也怕得太兇了……再說你真那麼擔心,還說什麼鐵匠?那是大周天子!這院子裏那麼多周朝廷的人,萬一被人聽了去,這才是大不敬之罪。與其那麼膽寒擔心,不如注意點言辭罷。」
孟昶聽罷哼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花蕊夫人一番,說道:「難怪當年我被你迷住,你確實招男人喜愛。」
花蕊夫人也有點氣,說道:「你是在嫌我穿着、言行不得體,招蜂引蝶?」
孟昶皺眉看着她,搖搖頭:「我說不清楚是為啥。」
花蕊夫人的嘴邊露出一絲笑意,沒有多言。
她的打扮並不艷麗,臉上只是修飾得精緻,只有一點淡的脂粉,看起來很雅致白淨;穿的衣裳也是最常見的花紋和襦裙款式,甚至有點素,不過裁剪得卻很講究,不露肉、卻細心地把要緊的部位襯托得更明顯。
花蕊夫人本來就是歌妓出身,卻比一般歌妓更懂如何取悅高位者……若是打扮得太艷,倒是更容易引人注意了,可是那有身份的男子會覺得風塵味太重,然後下意識提防有髒病;她覺得,婦人首要給人乾淨的感覺,然後才不動聲色地顯露一些最讓人心動的美妙之處。不過花蕊夫人會用首飾來修飾自己。如果太素,會叫人覺得清高不識煙火,有敬而遠之的感覺。所以那些珠寶金玉,反而能給她以女人的氣息。
一般的婦人都不懂這些,更別說孟昶這樣粗心大意的男子了。他當然不懂。
孟昶看着花蕊夫人,眼神有些變樣了。但花蕊夫人知道他不敢亂來的,現在孟昶的處境和心思很複雜,他一方面覺得花蕊夫人是屬於他的、本來也是他給捧起來的艷名;另一方面,現在又有點忌憚依賴花蕊夫人,別的關係不說,單單京娘那裏,孟昶就很確定她和花蕊夫人的關係。
她現在覺得和孟昶已經平等了,甚至還壓了他一頭,她不再是個任之擺佈的玩物。
果然孟昶「
第五百一十九章朦朧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