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賊寇,約貴軍大將出門比試……」
「他|娘|的!」張建奎大罵一聲,見曰軍大部都在火炮射程內,便下令道:「開火!」
少頃,堡壘里的軍樂手擂起大鼓來。接着「轟」地一聲巨響,土堡上白煙騰起,火光閃爍,接着「轟轟轟……」的巨大轟鳴聲忽然震天動地。
整個土堡上都是白煙,閃耀的火藥亮光,仿佛雲層里的閃電一般!
鐵球從空中呼嘯而去。溝邊的曰本武將坐騎嚇得嘶鳴亂跑,那廝在馬上更是目瞪口呆,被震耳欲聾的響聲嚇懵了。
這時,「噼里啪啦……」一陣炸響。那廝慘叫了一聲,身上直抖,血珠在軀幹上亂濺,人馬一起倒在水溝旁邊。
遠處的曰軍步軍陣列依舊是密集隊形,早已準備調整好高度的火炮,炮彈徑直飛進了人群!
迅猛無情的鐵球在人群里彈跳,然後在地上滾動。頃刻之間人群大亂,驚恐的喊叫頓時嘈雜起來。
「砰!」一聲鐵球徑直撞到一個騎馬的武士身上,渾身的盔甲也救不了他,他徑直從馬上被撞飛下來,鮮血從七竅中噴出來飛到空中。
曰軍大群人馬還沒回過神來。「轟轟轟……」立刻又是密集的響聲從遠處傳來,連城堡其它方向的火炮也朝北面開火了!
無數的人如遭晴天霹靂,剎那之間,戰場上的形勢風雲突變!曰軍陣營里的軍旗也倒了,沒死的武士控制不住馬匹,四處亂跑。人群里更是丟盔棄甲,此等局面讓人們驚慌失措,頃刻大亂。
又有人吆喝着後退,曰軍不出一炷香工夫便大潰。
亂兵在乾燥的土地上跑了老遠,因為並沒有追兵上來,這才漸漸停止了逃跑。一個個驚魂未定,大口喘氣。
「怎麼了?」有人在大聲問。
主將小野好古勒住戰馬,也是目瞪口呆。他從來打過這樣的仗!剛剛還沒準備開始,直接被霹靂打得大敗,這時他連敵軍長啥樣都還沒看到!
這時楊袞的聲音道:「在下已經提醒小野君警惕火炮了,您卻不信在下。」
小野好古愣在那裏,片刻後又惱怒道:「太無禮了!本將原本敬中原禮儀之邦,不料他們居然徑直射|死我挑戰之將!」
楊袞無奈道:「戰陣上,現在還有規矩禮數?這等情狀,顯然被直接射|成馬蜂窩的下場。」
他回頭看了一眼,又道:「小野君不必擔心,許軍那麼大一個堡壘,最多幾百人,無力追擊。小野君趕緊收拾人馬,重新再戰。」
小野好古也沒別的辦法,事實擺在面前不得不接受,還反應過來就敗了!
一會兒工夫下來,曰軍輕足逃跑了不少,而且人馬混亂,士氣低落……小野好古覺得至少今天根本沒法再戰了,當下只好先撤軍至大森,再作計較。
小野好古漸漸從前所未見的古怪戰陣中鎮定下來,漸漸對楊袞更加重視。此戰之前,小野好古雖然也沒有拒絕楊袞,但確實保留和懷疑心很多;而此時,他慢慢覺得楊袞確實不是在信口開河!
回到大森,楊袞不禁說道:「幸好貴國孤懸東海,許軍一時很難東調大軍。今日若是許軍主力與曰軍主力決戰,小野君的人馬恐怕要折損過半,一戰亡國了。」
小野好古愕然:「楊將軍此言怕是危言聳聽。」
楊袞淡淡道:「平夏之戰,小野君應有所耳聞。党項契丹十餘萬人,與許軍禁軍四萬決戰,一戰死傷殆盡,夏州政權即亡,現已變成許國之平夏行省。」
小野好古一時間憂心忡忡:「中原何時變得如此強悍?」
楊袞道:「前者五朝前後混戰,周朝武將郭紹建立許國後,中原武力日強,打遍列國,沒有哪個國家沒在許軍面前吃過敗仗,大多數國家已經滅了。」
小野好古沉吟道:「那些事本將早已有所耳聞,不過今日一戰,確實震驚……」
楊袞不動聲色道:「事已至此,小野君沒法再改變政見的。」
小野好古搖頭道:「本將自然不會改變,無論許軍多強,不過數百人而已!」
他觀察周圍的將士,一個個垂頭喪氣,許多人衣甲不整,還有不少傷兵被扶進大森城寨里;出兵首戰即遭大敗,任何大將也沒辦法鼓舞他們的士氣,小野好古也毫無辦法。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