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今在陳則益的表情有點不對,似乎沒有將陳廣德的安危放在心上一樣,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上了四樓,敲開了慧蓮的房門。
「夫君,請進。」慧蓮抿着嘴唇,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這是你第一次進我的房間,難道是需要我服侍嗎?小女子在松筋活絡方面,也頗有心得。」
慧蓮的房間,最為奢華,透明絲綢作成的帷幕下,女子家粉色的被單隱隱可見。陳賢頌呼吸着一股淡淡的荷花香,看着嬌羞姿態的少女,有些恍惚,而後定了定神,說道:「慧蓮,我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一說。」
在少女有些驚訝的目光中,陳賢頌將自己的擔憂說了一遍,而後慧蓮的臉刷地就變白了,陳廣德無論怎麼說,都是她的大哥,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可從小到大,也沒有少寵她,她說道:「多謝夫君提醒,我這就去與大哥說下這事情。」
「我與你一起下去。」
兩人到了門口,陳賢頌叫過巴爾夫說道:「你去請菲娜過來,帶上十幾個人保護慧蓮。等她將事情和陳廣德說完,無論結果如何,都讓她將慧蓮帶回來,如果有人敢阻攔,直接動手也無妨,只要不將事情做得太絕,後果我擔了。」
巴爾夫聞言說道:「主人你是怕……」
「大舅哥這人太過驕傲,我怕他被某些人誤導,腦袋又轉不過彎來。」陳賢頌嘆了口氣。
慧蓮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她有些感動,知道陳賢頌是為自己好。她上前兩步,輕輕扯着陳賢頌的衣袖,低頭說道:「夫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這次去勸說大哥,話說完我就回來,不會讓你難做。」
很多人都推崇一種相愛無需多言的境界,可那需要男女雙方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才能做到,對於很多感情懵懂的少男少女來說,愛是需要說出來的。慧蓮用語言表明了自己以後願意成為這個家中一份子的心志,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菲娜很快就過來了,護着慧蓮上了馬車。
陳廣德正在家中,雪鹽剛從協會那邊送到,他看着僕人稱重,等確定重量完全正確,似乎還多出一點的時候,滿意地點了點頭。六叔已經走了,以後這裏就由他說了算,每天兩百公斤的雪鹽,這數目能讓任何一個大家族動容。
天色已經昏暗,他讓美貌女僕給自己端來了小酒和小菜,樂呵呵地吃着,還時不時哼着兩段小曲。陳真明則在其它房中學習古經,這次外游,他高價請了兩個私塾的老師一起過來,專門負責兒子的課業。
正樂着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僕人,稟告着十三小姐在外面求見。陳廣德本來聽着妹妹上門還有些高興,但一想到前幾天在陳賢頌哪裏受的怨氣,頓時就又惱上心頭,本來想說不見,可想想卻還是讓僕人將妹妹請了進來。
「大哥這兩日可好?」慧蓮輕輕一禮。
陳廣德看着慧蓮身後的菲娜,以及其它幾個護衛,臉色越發不快:「怎麼,到大哥這裏來串門,居然還要帶上保鏢,你怕我要害你?」
「大哥誤會了。」慧蓮低着腦袋說道:「夫君擔心我走夜路不安全,特意讓菲娜女士護我一程,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菲娜是個長相非常不錯的女術士,陳廣德多眼了兩眼,然後說道:「這麼晚過來,你肯定是有急事,快說吧。出嫁的女子入夜後,可不能隨便在外邊多待。」
「大哥,夫君請你明天到家中作客。」慧蓮輕輕說道:「或許再過幾天,立花刺那邊就有大軍過來,屆時此地肯定不安全,夫君已經在山下布好防線,可保眾人平安,大哥在家中作客數日,待安全後再來處理商事也不遲。」
「哼,為什麼不是他來請?」陳廣德冷笑了一聲:「此事六叔已經和我談過了,才三百多的遊騎兵而已,你們至於這麼關急嗎?我帶有一批精銳好手過來,再在山腳上放下拒馬,沒有一兩千人,休想在我手中佔得便宜。」
慧蓮急了:「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六叔擺明是在騙你啊。他肯定沒有和你說,雪鹽的生意是夫君的傑作,肯定也不會和你說,將我退給夫君,是我們陳家……是你們陳家佔了大便宜。」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陳廣德臉都黑了:「你真是被陳賢頌這小白臉迷了心智,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