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我不該,是我老糊塗了,不該人家救了婷婷還反咬人家一口。只是我跟別人說話,沒看好婷婷,讓她掉下河去,後來身子又燒起來送到醫院搶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我沒辦法跟兒子、媳婦交待啊。婷婷真有什麼事情,我沒辦法跟兒子、媳婦交待啊,」
周正鳳的表姐嚎啕大哭,鼻涕、眼淚都糊在她那張老臉上,「我只能胡說八道;我不是想訛人,我不是真想冤枉沈縣長,我是沒辦法跟兒子、媳婦交待啊,只能胡說八道,」爬到沈淮面前來磕頭,「沈縣長你抽我兩巴掌,你救了婷婷,我還冤枉你,我老糊塗了,你打我兩巴掌,讓我腦子清醒、清醒……」
沈淮心硬似鐵,他的同情心還沒有泛濫這時候就心軟,眼睛瞅向旁邊的精員,讓他們將周正鳳的表姐拖開。
沈淮見程毅看過來,說道:「我也只是配合你們把問題調查清楚……」他嘬了嘬嘴,也無意在別人的地盤上逞什麼威風,怎麼處理還得由新津縣裏決定。只是想到要撞上這破事,這會兒應該跟熊黛妮在房間裏纏綿,看了看手錶,就想着先離開。
程毅背脊也是一身冷汗,還好沈淮認可這樣的事實。
雖然周正鳳違反精隊紀律也是要嚴肅處理,但整件事只是這個女的腦子抽筋、不感謝沈淮救她孫女上來卻要反咬一口,牽涉面不算太大。
雖然這樣的事情發生新津縣,叫人臉面無光,但對程毅來說,總歸比下面派出所跟當事人聯手搞敲詐勒索要好得多——不然的話,他作為縣公安系統直接負責人,也是難辭其咎的。
**************王易平很快就坐車趕了過來,與沈淮寒暄片刻,然後讓程毅跟他匯報事情調查結論。
「沈縣長下午在新津運河邊救起一個落水的小女孩子,小女孩子受驚嚇,給家長帶回去時又吹了涼風,身體有些不適,送到縣人民醫院住院觀察。當時看護的家長是小女孩子的奶奶,因為跟路人聊天,沒有照看好在河邊玩耍的小女孩,又怕沒有辦法跟兒子、媳婦交待,所以就謊稱是沈縣長把人撞下河,想把責任推給沈縣長。小女孩子的父母,也沒有分清青紅皂白,就帶着人找上沈縣長。縣局建議對他們進行治安處理。另外,東城派出所副所長周正鳳,跟小女孩家屬是親戚關係,聞訊不分是非,也不知迴避,直接帶精員將沈縣長帶到派出所問話,嚴重違反精隊紀律,先停職,接下來縣局黨組會討論做進一步的嚴肅處理……」
王易平沒有直接訓斥程毅,而是看着一溜站在派出所問詢室里的精員,厲聲質問:「你們丟得起這臉嗎?沈縣長不表明身份,你們就沒有一個人看出些問題,就沒有一個人想着說,在這樣情況下,絕不能讓一個做好事的好人受委屈嗎?多跑兩步,找目擊證人核實一下情況,能讓你們的腿跑短了不成?你們對得起身上穿的這身精服嗎?整天嚷嚷着社會道德敗壞,整天嚷嚷着這個社會怎麼成這樣子,你們摸着自己的心口問問,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成這樣了?」
「……周正鳳要嚴肅處理,所有參與調查的精察,都要作深刻檢討。」沈淮不越俎代庖,王易平下指示處理自然也不會手軟,程毅只是點頭一一應承。
這事真要傳出去,雖然對新津縣人談不上公道,確實會加深外界對新津人不好的印象,也會讓在新津任職的官員臉上無光。
沈淮倒是淡然的笑笑,跟王易平說道:「下午離開,我摸回來還想着偷偷的學一學王書記你發展新津的經驗——新津的城建搞得比霞浦有成效啊——倒沒有想遇到這事,想偷師倒叫王書記撞見了。」
沈淮說他下午離而復返是想私下裏考察新津的經濟,王易平將信將疑,但也難以否認,接下來縣域經濟合作,是霞浦將大力支援新津,而非新津支援霞浦,所以沈淮有私下考察新津的資格,而他無考察霞浦的資格。
當然,即使有別的猜疑,王易平也不會說破,只是苦笑道:「新津的經濟發展,跟梅溪、新津差老鼻子遠;至於精神文明建設——今天這事就叫新津丟盡了臉。我現在只想求着沈縣長不要讓這事傳出去,幫新津遮遮醜;再厚的臉皮,也不敢說讓沈縣長你學習新津。」
「新津縣,霞浦縣,都有仈激u十萬人口,我們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是好的,但也免不了會有人跳出來當老鼠屎,」沈淮笑道,「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