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的脖子,抽噎起來,陳揚拍打着她的後背,算是精神上的安慰吧。
白玫瑰什麼都沒說,可眼前的場面,陳揚一看,也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你混蛋,我不是說過,不讓你過來麼,你,你怎麼還是過來了?」推開陳揚,白玫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責備起陳揚來。
陳揚沒有回答,伸開雙手,把白玫瑰緊緊摟在懷中,白玫瑰的用意,他明白,對於這樣擔心別人的安慰,而不顧自身的安危的人,已經不多了。
緊隨着段飛的趕到,快速的清理戰場,不管猛龍幫的人多麼的勇猛,面對段飛等千餘眾,也得嚇出尿來,那還敢還手?一個個跑的跑,投降的投降。
隨後來到陳揚跟前,看到陳揚摟着白玫瑰,段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知道自己來晚了一步:「陳揚,對不起,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耳邊響起段飛的話音,推開白玫瑰,陳揚扶着她起來,看向段飛搖搖頭:「沒有,阿飛,你們來的正是時候,你讓這邊義展堂的兄弟,檢查一下這邊還有沒有活着的我們自己人,送往醫院救治。」
「是。」
白玫瑰找到還有氣息的刀鋒,讓人趕緊送往醫院,還有一些人受傷很嚴重,全部送了出去,陳揚看白玫瑰受這麼重的傷,還沒有離開,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不走?」
白玫瑰搖頭:「我,我沒事,我留在這裏陪着你。」
「你陪着我?」陳揚搖頭:「傻子,你受了槍傷,得趕緊去醫院把子彈取出來,還有身上的血,哎——」
白玫瑰之所以不走,是想聽陳揚說出這些關心她的話,此刻聽到這些話,點了點頭:「嗯,好,我聽你的。」
「這才對嘛。」
「揚哥,這個女人你看怎麼處理?」
段飛把受了重傷的艷晴抓來,丟在陳揚跟前,奄奄一息。
看了艷晴一眼,而後看向還沒走的白玫瑰:「玫瑰,你看怎麼辦?」
殺害白煞的人就是艷晴,他想讓白玫瑰自己處理艷晴。
「殺了她。」看到艷晴狼狽的模樣,白玫瑰咬牙切齒,抽出身旁一名東邦兄弟身上的刀,就要殺了艷晴,為父親報仇,陳揚等人也沒阻攔,可就在這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的艷晴,也不知從哪裏摸來的一把槍,拼勁所有力氣,對準了陳揚,扳動扳機就要開槍,完全無視拿刀要殺她的白玫瑰。
因為對艷晴來說,就算是死,也要殺了陳揚,這是她唯一的心愿。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在場的人皆是一驚,其實陳揚完全可以閃避開來,但已經拿起刀的白玫瑰,也看到了,忽然擋在陳揚跟前『砰』的一槍,打中了她的小腹,當場昏死了過去。
「砰砰砰」
段飛等人紛紛掏槍,瞬間把艷晴打成了篩子,死的不能在死了。
「玫瑰——」抱住白玫瑰,陳揚眼眸通紅,怒吼起來。
——
把簡單的清理了一些戰場,把自己這邊的人清理了一下,東邦這些人全部從東海岸,連夜返回東南地盤,事情就跟沒有發生一樣。
然而段飛沒有回去,他要留下來,控制東海這邊的義展堂,還有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東海市所有警察,全部到達案發現場,局長千望月親自前來勘察,經過一個小時的勘察,沒能發現什麼貓膩,估計應該是仇殺,之後便不了了知。
也沒有人調查關於海岸那邊的情況,因為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有那個傻帽敢去調查,第二天他立馬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這——就是權力。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是,留在猛龍幫中調養身體的展傲,在東邦的掃蕩中,卻沒有發現,不免有些奇怪。
原來,在振東天父子躲藏起來的時候,發現躺在床上調養身體的展傲,振東天是什麼人,幫中的什麼事他沒聽說過?對於展傲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知道讓展傲留在這裏,肯定會發生意外,於是,他們父子二人,便偷偷把展傲帶上,悄悄離開了猛龍幫,至於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
到了清晨,司馬空急匆匆來找王蒙雪,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表情很是難看,就好像如臨大敵一般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