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好?」
張鳳翼聞言一驚,驚訝的望着石元直,他與溫體仁交好的事情,還是很是隱秘的,在朝廷中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可是看石元直的模樣,顯然知道其中的秘密了,這讓他很是驚訝。
「石大人說笑話了。下官與首輔大臣乃是君子不黨,豈會相互勾結?侯爺也說笑了。」張鳳翼自然是否認這一點了。
「是與不是,我家侯爺自然是懶的管的。畢竟我家主公只是一個征北侯,並不是朝廷內閣的成員,至於朝廷大員們之間的齷齪事情,我家侯爺更是不願意看到的。」石元直笑眯眯的說道:「只是我們關心的是這些百姓,建奴禍亂一次,然後朝廷的軍隊再禍亂一次,若是等我們走後,洪承疇的兵馬來此,再禍亂一次,朝廷的威望有沒有受到損失與我們沒有關係,但是與我家侯爺有很大關係,不能讓老百姓們在背後罵我家主公,相信尚書大人明白這一點吧!」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張鳳翼心中暗罵,誰不知道李信是一個極其虛偽的傢伙,當初這個傢伙就是從江南士紳那裏奪了許多的糧食,惹的江南士紳們怨聲載道,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李信並沒有將這些糧草收入自己的囊中,而是盡數散給了山東的老百姓,一時間山東百姓都稱呼李信為萬家生佛。眼下李信還是這個模樣,真是可惡。
「那好,既然如此,本侯就在城中招徠流民,只要願意前往雲中的,本侯希望尚書大人不要阻攔。」李信望着張鳳翼淡淡的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張鳳翼心中一陣惱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連連點頭。
「可惡,可惡。」薊縣外朝廷大營中,一向老奸巨猾的洪承疇大聲的咒罵起來,他接到了來自遵化的消息,李信是真的奪取了遵化,而且在遵化大肆招徠流民,準備將這些流民都遷移到雲中去。要知道這些流民大部分是當初建奴從中原各地俘虜過來的,後來因為李信奪取了喜峰口,建奴又是匆忙撤軍的,導致這些大明朝的百姓留在遵化,洪承疇等人雖然收復了遵化,但是沒有來得及安置這些流民,軍隊上下,又將建奴掠奪過來的糧草、金銀財寶據為己有,根本就沒有分給流民半分,所以這些流民只能是困在遵化城中,如今這些人都成了李信的戰利品。洪承疇雖然是早有準備,但是事到臨頭,他還是很憤怒了。
「眼下,我們恐怕是不能將李信如何了?」說話的是高起潛,他還是跟着洪承疇來了,至於盧象升,卻是領着天雄軍繼續剿匪,秦良玉也領軍回蜀中了。
「軍門,不如我們還是派兵前往喜峰口,堵住了喜峰口再說。」左良玉眼珠轉動,忽然出言說道:「李信就算是再怎麼厲害,相比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攻克喜峰口。」
「奪取喜峰口?」洪承疇雙眼一亮,但是很快又想到了什麼,罕見的搖搖頭說道:「喜峰口雖然是雄關,可惜的是,那個地方已經讓建奴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有張尚書在那裏,就將喜峰口修葺完工了吧!」
「末將失言了。」左良玉趕緊說道。明朝官員辦事效率很差,除非是有皇帝下聖旨,否則的話,這些事情哪裏有那麼容易就能辦好的。
「實際上,這件事情我們還真不好插手。」洪承疇忽然想起楊嗣昌臨走時的那一幕,那尚方寶劍可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的住。楊嗣昌不過是去做知府而已,就算以前的宣府特殊,但是隨着林丹汗的失敗,李信統一草原之後,宣府這個地方也就不在重要了。就是這麼一個地方,楊嗣昌上任居然還帶着尚方寶劍,這恐怕是有大動作,而且這個大動作的對象針對的必定是李信。
李信哪裏那麼容易對付,洪承疇對楊嗣昌十分不屑,這個傢伙在朝廷里待着或許還有點上升的空間,能做點事情,可是在邊關,尤其是在宣府那個地方,簡直就是找罪受。
說實在的,洪承疇或許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反駁了左良玉的建議,一方面是因為喜峰扣或許是真的不適合防禦,但是另一方面,在他的心裏,未免沒有嫉妒楊嗣昌的意思,他從天啟朝就開始效忠大明王朝,甚至在崇禎即位的時候,也曾出了不少的力,可是論及信任,或許他都沒有楊嗣昌的多。這次聯合李信,算計一下楊嗣昌也是潛意識中的反應。
「那此事是不是應該稟報天子,請天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