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投靠我軍,實在是朝廷昏庸無能,無奈之下,何將軍才投奔我軍。」
「哼,一派胡言,當今聖天子在位,豈能說是昏庸無能呢?」張春氣的花白鬍鬚顫抖,老眼中露出憤怒之色,望着石元直說道。
「此話恐怕就是老將軍自己都不相信吧!」石元直不屑的說道:「老大人以為我家主公如何?朝廷擁兵百萬,內不能彈壓民變,外不能抵禦建奴,這些年來,建奴屢次入關,掠奪我中原人口,朝廷軍隊對此取得了何等戰績?不過尾隨而勝,或者是狼狽而逃而已。我家主公以數百兵馬屢次擊敗建奴,被建奴洪太視為心腹大患,這次更是打的建奴狼狽而逃,可以想像,此戰結束之後,建奴十年內不敢南侵,嘿嘿,老大人,以為我家主公如何?可就是如此人物,卻只能流落天涯,當初擊殺建奴阿濟格,這樣的功勞,不但被他人頂替,反而朝廷沒有半句嘉獎,僅僅是赦免了他的罪名,試問我家主公有何罪名?居然還需要朝廷來赦免?如此之事,真是可笑至極。老大人以為如何?」
張春聞言默然不語,這點他是不能反駁的,也沒有辦法反駁,如果說朝廷因為距離遼東甚遠,所以不知道這裏面的情況,但是張春自己卻是在遼東,這裏面發生的一切,張春都明白,說句心裏話,他也為李信感到不值,感到遺憾,可是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他,在他的思想中,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李信私下招兵買馬,私下與建奴媾和,還擅自領軍出走,這已經是觸犯了張春的底線了,所以對李信,他是不屑一顧的。
「此戰結束了。」石元直並沒有理會一邊的張春,而是望着周圍,只見李信領着大軍正在追擊建奴,整個戰場上,只剩下一片哀鳴之聲,一些無主的戰馬正站在戰場之上,靜靜的望着這一切,他能看見蔣毅領着一部分士兵正在打掃戰場,不時的在一些建奴士兵身上再補一下,畢竟無論是李信還是石元直,他們都知道建奴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投降李信的,只有那些漢八旗和蒙古八旗有可能跟隨李信進入草原。
「是結束了,從此之後,錦州一帶方圓百里都是他李信的地盤了。」張春也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充斥着一絲頹廢來。自己所帶來的數萬兵馬此刻逃之一空,還真不知道有多少兵馬能回到錦州,就算是回到錦州也是一些散兵游勇,這些人防禦城池或許還行,但是若是說進攻建奴,收復大凌河卻是不行。而建奴在此戰過後,也是實力大損,根本就不可能南下,如此情況,何人是李信的對手。
「老大人所言甚是。」石元直也點了點頭,不過他卻知道,李信是不可能佔據這塊地方的,錦州乃是建奴南下要衝,明朝和建奴的屢次大戰都在這裏,這裏已經變的人口稀少,李信現在所需要的就是人馬,人口稀少的遼東不適合李信在這裏招兵買馬,但是廣闊的草原就不一樣了,林丹汗在建奴的進攻下,即將失敗,李信可以在短時間內,擊敗東蒙古,然後再與林丹汗決戰,可以說,蒙古才是李信必須要佔據的地方,只要佔據了這裏,李信就能有足夠的能力入主中原。
戰爭的確已經結束,實際上,隨着皇太極的狼狽逃竄之後,戰爭就已經結束了,李信親自率軍追殺建奴大軍,將近百餘里,天色將晚,這才收兵回營,而在難面,何可綱更是輕鬆,領着李信的數百騎兵,打着張春的旗號,極為輕鬆的收攏了近兩萬人馬,所獲得的糧草器械更是不計其數。
等到李信趕到大凌河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降臨,在城門之下,石元直、蔣毅、何可綱等降臨紛紛迎接李信的到來。
「此戰過後,主公將威震華夏,建奴將在十年之內不敢南下牧馬,而朝廷的兵馬,嘿嘿,恐怕是要期盼着主公不要南下的好。哈哈!」石元直哈哈大笑道。
「我乃是漢人,驅逐韃虜,恢復漢家苗裔才是我的夙願。」李信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中原有聖天子在位,國泰民安,我豈會南下?」李信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眾人也都點了點頭,這國泰民安自然是不會南下,但是若是天下大亂,李信自然會揮軍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