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和齊靖去主屋跟齊老牛報備過兩個孩了的名字,齊老牛也表示滿意,並沒有多留兩個人,不過坐了一會兒說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人趕了出來。
從主屋出來,雲瑤肯瞧着天氣好,想去花園裏轉一圈,再到暖棚中剪幾朵花回來插瓶,卻不想還沒走到花園就有一個婆子急匆匆追過來:「太太,祁小爵爺求見。」
「祁澤?」雲瑤問了一聲。
婆子點頭:「正是呢,奴看着小爵爺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雲瑤一聽就往屋裏走:「你先叫人帶小爵爺到屋裏坐着,我一會兒就過來。」
婆子連聲應着,腳不沾地的走了,雲瑤也快步回屋,因着祁澤年紀小再加上也是熟人,雲瑤倒也不避諱,連衣裳都沒換,就直接去見祁澤。
祁澤正坐在廳堂里焦急的等着,見雲瑤過來,趕緊起身拱手為禮:「見過嬸娘。」
雲瑤擺手笑了笑:「你這孩子跟我來這些虛禮做什麼,還不趕緊坐下。」
祁澤笑了笑又坐了下來,雲瑤趕緊叫海棠給祁澤拿了幾盤果子,她親自給祁澤剝果子,一邊剝一邊問:「如今學裏如何?功課可跟得上?」
祁澤趕緊點頭:「跟得上,都跟得上的,近來學中又換了一個夫子,這位夫子是正經的進士出身,只是後頭厭倦了官場之事辭官歸隱,如今就在學裏教導學生度日,夫子的學問是盡有的,教我們也很盡心盡責。」
「那你可得好生學着。」雲瑤將一盤剝好的杏仁遞給祁澤:「雖說你有爵位繼承,倒不圖什麼考狀元做官的,但多讀書總歸是好事,咱們這樣的人家不求子弟多上進,然也不能出那等不知世事的紈絝膏梁。」
祁澤立刻站起身肅手而立,聽雲瑤教導。
見這孩子這麼多禮,雲瑤苦笑搖頭:「你這孩子忒多禮了,快坐下。」
等祁澤坐下,雲瑤又問:「你伯父伯母可好?兄長姐姐可都好?」
祁澤笑了笑:「都好着呢,侄子過來是想求嬸娘一件事情,旁的人侄子信不過,也就信得過陛下娘娘以及世叔和嬸娘,陛下娘娘事務繁忙,侄子不好求見,只能厚着臉皮過來求嬸娘,還望嬸娘疼一疼侄子幫個忙。」
這幾句話哄的雲瑤笑個不停:「沒想到如今你這老實孩子也學會油嘴滑舌的了,想來,事情一定挺重要的,你好生說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祁澤這才道出來見雲瑤的目的:「就是二姐的婚事,二姐年紀不小了,頭年伯母就想給二姐說個婆家,因着先頭大哥中了秀才,再加上有我這裏的關係,二姐的婚事倒也好說,伯母挑了約摸有半年的光景給二姐相中一戶,瞧着媒人說的倒是好,我打聽了一下也不錯,只是,嬸娘也知道我伯父伯母那個性子,最是懦弱可欺又拿不定主意的,我是信不過他們的,就特地拜託嬸娘幫着打聽一下,看看那戶人家是不是如表面所說的那般好。」
祁澤一口氣說完,眼巴巴看着雲瑤,眼中倒是透出幾分擔憂來。
雲瑤也知道祁澤和他二姐關係最好,兩個人比誰都親,如今祁二姐要說人家,祁澤自然比誰都關心。
想想祁澤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雲瑤就笑着應了下來:「你放心,這事啊,嬸娘給你好好打聽打聽,保管探聽的一清二楚,再錯不了的。」
祁澤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雲瑤不太愛理事,而且平常也不怎麼出去應酬,臨來的時候也挺擔心的,就怕雲瑤不管他的事情,到時候他真就無人可託了,如今看雲瑤這麼爽利乾脆的答應了,祁澤心裏是挺感激雲瑤的。
「那我先謝過嬸娘。」祁澤起身又行一禮。
雲瑤又遞給祁澤一盤杏干:「知道你最愛吃杏干,這不,才剛得了些,我吃着倒好,一會兒叫人給你裝些,你帶回去慢慢吃。」
祁澤也沒客氣,笑着應下。
祁澤好長一段時間沒來家中做客,今日好容易來了一回,雲瑤也不會輕易放他離開,和他說了會兒話就留他在家裏吃飯。
同時又叫人去告訴齊顧氏一聲,等到中午的時候,雲瑤帶着祁澤陪齊顧氏吃飯。
齊顧氏看着祁澤倒是挺高興的,不住叫人把祁澤愛吃的菜給端過去,又笑道:「你一個人在府里也怪孤單的,往後多過來走動走動,也省的自個兒在家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