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的事也沒用齊靖打聽呢,雲瑤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日雲瑤約長樂公主出去玩,長樂公主長天拔日的呆在公主府,一年到頭也沒有怎麼玩過,要出外玩樂,還是和她向來就喜歡的雲瑤一起,自然歡喜無限。
早早的就開始準備各色的東西,雖然雲瑤說吃食她會準備的,可長樂公主還是準備了好些個乾果點心之類的,到了這一日,雲家的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口,長樂公主都已然準備好了,坐上馬車就出發。
她們要去的地方是曲江邊上一個不怎麼出名的地方,比起那些風景名勝來,這處地方顯的有些偏,然卻極為清靜,而且景色極美。
到了地兒,公主下來吸了一口氣就笑了:「這個地方倒是好,別的都不說,難為這樣天然的景致。」
雲瑤也笑了笑:「是啊,倒真是難為了。」
說到此處,雲瑤看長樂公主臉色有些不太好,也就多嘴問了一句:「公主心裏有事?怎麼臉色這般蒼白?」
長樂公主摸了摸就是敷粉都蓋不住的青白臉色,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雲瑤也沒有再去問,那邊,銅鎖已然帶着小丫頭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塊毯子,又搬出幾個小几放在毯子上,小几上擺了乾果點心還有肉脯之類的。
雲瑤拉長樂公主坐下,給她介紹齊家這些個姐妹。
指着正在幫小丫頭固定帳子的銅鎖笑道:「這是我三姐銅鎖,已經和謝家小將軍定了親。」
長樂公主一笑:「謝小將軍我倒也識得,我小的時候父皇憐他孤苦,就接他進宮住過些日子,和我們兄弟姐妹倒都熟悉的很。」
一邊說,長樂公主一邊跟銅鎖招手:「三姑娘坐下吧。」
銅鎖回頭笑了笑,笑容憨實誠懇:「我把帳子固定好了就坐,公主先歇一會兒。」
長樂公主也回以一笑,雲瑤又拉過寶珠和寶瓶來指着笑道:「這是我家五妹和六妹,也都定了親。定的都是將門中人。」
說起來,祁振駙馬家也是將門出身,只是到了祁振祖父那一輩上才開始棄武學文,長樂公主的母妃娘家也是將門出身。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家也是將門出身,以致長樂公主對於將門有天然的好感,一聽寶珠和寶瓶姐妹倆定的親事也都是將門中人,便對她們更加和氣。
等着銅鎖把帳子釘好,寶珠寶瓶姐妹倆端了一大盤紅彤彤的果子過來。幾個人對坐說笑。
長樂公主吃了幾個果子直說好吃,問了才知,這些果子是野物,是銅鎖和謝定國在深山采的,之後又是一番讚嘆。
坐了一會兒,長樂公主就提議猜枚,齊家姐妹也同意,只雲瑤不太懂這個,猜了幾回都輸了,雲瑤就乾脆耍賴不玩了。只長樂公主和齊家姐妹玩的很熱鬧。
玩耍一陣之後,銅鎖和寶瓶去山間采蘑菇抓野雞,長樂公主才對着雲瑤悠悠長嘆:「我倒是挺羨慕你的,你瞧你日子過的多好,齊狀元對你敬愛有加,公婆又是難得的和善人,就是姐妹們相處的也好,倒是我……說起來人倒要說我矯情,可誰知道我心裏的苦楚。」
雲瑤忙問怎麼了,長樂公主向來和她要好。這會兒也沒外人,就沒避着她,苦笑一聲道:「還能怎麼了,不就是我父皇又鬧出事了麼。這一回倒好,帶累的我公婆還有駙馬對我都冷淡起來。」
雲瑤又緊着問了幾句,長樂公主才強笑着與她道明原因:「也不知道父皇又怎麼着碰見一家子的美人,那家人相貌倒是真的好,且據說那家的小兒子十分有才學,父皇考校了一回大為欣賞。親自寫了信舉薦那人去官學讀書,說起來這事其實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父皇這些年來提拔上來的大臣哪一個不是相貌堂堂的,就是宮中得寵的大太監也都有着一副好相貌,可……偏偏就和駙馬扯上了關係。」
「怎麼就和駙馬扯上關係了?」雲瑤聽的稀里糊塗,腦子裏有些個推斷,卻也不敢確定。
「那人上了官學,他本是小地方出身,就是學的再多,又怎麼比得過那些世家出身世代浸淫詩書人家的子弟才高氣華,不過那人也是知恥後進,極為努力,先生對他也挺看中的,一來二去,倒叫那人傲慢起來,一回和祁家一位官學中的子弟口角幾句,竟然仗着先生看中,對祁家子侄大打出手,祁家那位子侄輩的身子弱,被打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