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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靖面色平靜的聽劉瑞說完,沉思一會兒抱拳道:「多謝公公告之。」
眼看劉瑞把茶喝完,齊靖又幫着倒了一杯。
劉瑞一邊喝茶一邊問齊靖:「狀元公好容易科舉得中,如今這般……莫不成真打算辭官不做?倒也實在可惜了。」
齊靖笑笑:「人各有志,在我看來我家娘子最為重要,只要娘子在身邊怎麼都成,若果然為了高官厚祿休掉娘子,我這後半輩子即不得安穩,怕過的也不會快活,人活這一輩子,自己快活最為重要,又何苦為了身外之物委屈自己呢。」
這話倒也在理,劉瑞點了點頭:「狀元公通透。」
齊靖笑着擺手:「我也不過一點愚見罷了。」
隨後,兩人都沉默下來,過不多時,馬車就停在宮門口,劉瑞帶齊靖進宮,左拐右繞的到了紫宸宮,他先叫齊靖在外頭等着,自己進去見承平帝。
這會兒大殿裏頭那些摔壞的東西已經弄走了,大殿也恢復了原先的乾淨整潔,承平帝坐在御案之後不知道在寫什麼,面容平靜,神色安然,一絲一毫看不出多久之前才了那樣大的脾氣。
「回來了?」
承平帝抬頭看了劉瑞一眼:「怎麼樣?齊卿說什麼?」
「陛下!」
劉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嗑了好幾個響頭:「齊狀元,齊狀元他不同意休妻,他就在門外,是特地來跟陛下辭官的。」
「啪!」的一聲脆響,承平帝將一個硯台掃落地上:「他不同意?」
「是。」劉瑞又嗑了個頭:「齊狀元說要來拜別陛下,謝過陛下對他的簡拔關照之恩。」
承平帝有幾分頹然無力,擺擺手:「你起來,叫他進來吧。」
劉瑞起身去外頭喚齊靖進來,在齊靖臨進門前,劉瑞小聲遞了一句話:「小心。」
齊靖進了大殿。先給承平帝行禮,滿臉的沉痛和不舍:「臣拜見陛下,打從今兒起,臣恐怕不能再服侍陛下左右。還請陛下多多保重,皇宮還沒有擴建完成,好幾個大殿沒有蓋完,臣會交待那些工匠好生做活,南城的園林明年還要種些花木。另外,還有幾個假山需要堆砌,臣也會把事情交待好。」
說到這裏,齊靖越的不舍,聲音里都有了哭腔:「臣捨不得陛下,一想到自此之後要遠離陛下,臣心裏就難受。」
他這麼一說,承平帝想到齊靖自打做官以來當真是兢兢業業,甭管是遇到什麼難事都能很好的解決,而且。齊靖也很會說話,甭管他想到什麼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腦洞開的多大,齊靖都沒有說過一句難聽話,也沒勸戒過一句,這樣的能臣實在難得的很,齊靖這要真辭官了,往後再碰着這等合心意的臣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關鍵是,承平帝想着齊靖要是不做官了,雲瑤肯定會怪自己吧。而且,他今年過年的時候還打算在宮裏宴請群臣,還想叫那些得用的大臣帶着女眷進宮,到時候。他就可以好生的看看雲瑤了,要是齊靖辭官不做,那雲瑤怎麼進宮?
想到這裏,承平帝心裏也挺難受的,挺捨不得齊靖。
「你……」承平帝想說什麼,只是喉頭間也有幾分哽意:「不過是個女子。你又有何不舍的?休了你夫人,朕再給你賜婚,你想娶什麼樣的朕都能給你尋來。」
「陛下。」齊靖低頭,咬了咬牙:「臣謝陛下厚愛,只是當初臣又丑又窮,正當狼狽悽慘之時,臣的娘子不嫌棄臣,下嫁與臣,一心一意跟臣過日子,如今臣高中狀元又做了官,若是嫌棄她把她休棄,那臣當真是豬狗不如,臣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能做這等昧良心的事情,臣,只好對不住陛下了。」
齊靖越說越是難過,最後竟然伏地大哭:「陛下簡拔臣於微寒之時,臣心中感激陛下,不管陛下如何,臣都不會有絲毫怨言,只是,臣實在擔心陛下。」
說到此處,齊靖狠狠的嗑了幾個頭:「臣怕南楚王野心難消,又將是另一個北梁帝,到了那時候,陛下危矣。」
咚的一聲,承平帝身前御案上的筆筒掉到地上,承平帝驚的呆坐在椅子上:「你,你這話何意?」
「陛下啊。」齊靖一邊嗑頭一邊哭道:「陛下是仁厚之君,自來都是君子之風,如何能夠明白那些小人作為,您還真當南楚王
第二百一十章給楚王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