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親家太太來了。」
許氏這裏正得意洋洋的擺弄着那些珠寶的時候,一個小丫頭掀帘子進來,引着一個身穿鴉青衣裳的婦人進門。
許氏趕緊站起來:「娘,你怎麼來了?」
許太太看看許氏笑着拉了她的手坐下:「這不是想你了麼,還想我那大胖外孫子,就來看看你們。」
「見過我婆婆了麼?」許氏又問了一句。
「見過了。」許太太笑着點頭,許氏叫丫頭去備茶水點心果子之物,她把幾樣珠寶推到許太太跟前:「娘,您挑幾樣。」
許太太見了更高興,樂的眉眼都快擠到一處去了。
她看看那些頭面首飾,越看越愛,也沒客氣就挑了好幾樣:「瞧瞧,我女婿就是有本事,這才到工部多長時間啊,就給你掙來這麼些個東西。」
許氏一聽也樂了:「可不是麼,如今想想,我也是有福氣的,您女婿對我好,我公公婆婆也不是那不講理的,如今我又有兒子傍身,可謂是樣樣滿足了。」
看許氏高興,許太太心裏也敞亮,拉着許氏的手又說了好些話,無非就是夸於麒的,又叫許氏記得多回家看看。
許氏一一應了,等到茶點上來,她喝了口茶潤潤喉嚨對許太太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了,這有實權的官職和沒實權的可不一樣,您瞧瞧我們家老二媳婦娘家兄弟當官才多長時間,老二媳婦出嫁的時候帶了多少嫁妝,說他沒貪,呸,傻子都不信,這不,上頭還是看不過去了,叫他去肅州駐守,把這肥缺給了我們當家的,我也算是能享清福了。以後老二媳婦回來,我也能拿珠寶首飾扔她一臉了。」
「你們家老二媳婦也實在過份。」許太太撇撇嘴:「這都什麼人啊,泥腿子出身,沒一點禮教。整日的調三窩四,把你婆婆欺負的連話都不敢說,老天保佑,終於叫這惡道的人走了,你也不必再受她欺負。」
「正是呢。」許氏點頭。遞給許太太一塊點心:「娘,您吃這個。」
許太太樂呵呵的咬着點心,過了會兒才道:「如今女婿管着南城的事,你們也算是能翻身了,很該一吐胸中惡氣。」
「娘,您說。」許氏覺得許太太的話都對,叫她只管說來。
許太太冷笑一聲:「齊家早就知道南城要怎麼修建,早早的趁着地皮便宜的時候買了好些個,這不,園林邊上他們家就有好大一塊地皮。我打聽了一下,那是專留着等着蓋鋪子租出去的,你想想,往後每天去園林里玩的人有多少,邊上的鋪子可值老鼻子錢了,這財,可不能叫他家都發了。」
許氏使勁點頭:「娘說的是,沒有好事都叫他們佔了的理兒。」
許太太繼續道:「反正他家當官的那個已經外派肅州,家裏的姑娘也都出嫁了,一家子就剩下倆老不死的。還不是叫人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嗎,你這樣,就跟女婿說一聲,叫他把園林周圍。也就是齊家那塊地也佔了,只說那裏留下一塊拴馬的地方,想來,齊家也不敢如何。」
說到這裏,許太太壓低了聲音:「那塊地可不小,等佔了之後。咱們只要稍微留下一點,乖女兒,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全靠它了。」
許氏聽的一陣心動,好生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事還真成:「娘說的是,反正齊家佔了好些地皮呢,他們家的姑娘哪一個在南城沒有宅子鋪子,這已經足夠了,吃相太難看難免叫人看不過眼,您放心,等您女婿回來我就跟他說。」
許太太一聽事情辦得了,越發的高興,和許氏又說了好些話,臨走的時候還帶了兩匹好顏色的布料走的。
許太太走了沒多長時間於麒就回來了,許氏一見於麒進門立馬就笑着過去迎他。
接過於麒脫下來的大衣裳掛好,許氏又拿了便服給於麒換上,一邊換一邊道:「你這又是去哪了,弄的一身土。」
於麒笑笑:「去工地上看了看,皇宮後頭那個花園子也建的差不多了,就差各地運來的名貴花木種上就成,我得好生看着些,別叫他們弄砸了。」
「就是嘛。」許樂笑的眉花眼花:「皇宮就得好好弄,叫陛下看在眼裏,才知道你有多辛苦,至於南城的園子馬虎些也成,反正是給那些泥腿子看的,他們能瞧出什麼好來。」
說到這裏,許氏湊近了些:「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