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放心。
周家是沒啥事了,雲瑤看看天色也真不早了,就跟齊金枝說了一聲,之後就跟着銀竹几個駕車回家。
這一天裏雖然雲瑤沒幹什麼活,可還是累的不行。
周家一整天人來人往的,雲瑤都得陪着說幾句話,再加上那種場面,她真是坐也沒處坐躺也沒處躺的,就連中午飯都沒吃好,這會兒整個人都顯的有點脆弱。
等到了家,齊顧氏一看雲瑤這樣子就給嚇着了,趕緊拉過她來仔細打量:「這是怎麼的?」
齊顧氏指着銀竹和銅鎖兩個就罵上了:「不是說叫你們照顧好三姐兒嗎?你們是怎麼看顧的,難道還叫三姐兒到周家做苦力去了?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雲瑤一聽這可不得了,趕緊攔了齊顧氏:「娘,二姐和三姐照顧我了,我也沒做什麼活,就是那種場面心累着呢。」
說着話,她又把周家大姐怎麼作賤,齊金枝如何擔心拜託,她也實在沒辦法只好下狠心使了這以毒攻毒的法子才算把周淑英給勸回來的事講了一遍,講完之後,齊顧氏聽的直念佛:「我的兒,還是你心思靈透,這要是換一個人哪裏就勸得回來了,這周家大姑娘也實在是……哎,叫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要早知道周家這麼糟心,當初就不該叫你大姐嫁過去。」
雲瑤趕緊摟了齊顧氏的胳膊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叫大姐聽了心裏該不自在了,再者說了,大姐夫對大姐還是挺好的,就算看在大姐夫的份上,咱們也得忍着那兩個姑娘。」
銀竹也趕緊陪笑:「是啊,老四媳婦說的是,我今兒也瞧着了,大姐夫這人真不賴,對大姐很體貼,也是個厚道人。」
齊顧氏聽後一樂:「這就好,這就好,只要你大姐夫好,別的我啥都不說了。」
等敘過這一天的事情之後,齊顧氏又叫寶瓶整了幾個菜一家人圍坐起來高高興興吃了一頓飯,之後就是各回各屋梳洗睡覺。
第二天一早雲瑤醒過來就不想起床了。
實在是頭一天累壞了,如今身上還酸疼的很呢,稍一坐起來就覺得腰疼酸軟無力。
不過就算這樣,雲瑤還是掙扎着起身,她換了一身衣裳,又洗過手臉去前廳的時候,正好趕上吃飯,齊顧氏看她臉色不好,想了想道:「今兒你就在家歇一天,叫你二姐過去吧,我想着頭兩天過去了,往後應該沒啥大事,就是發喪的時候你過去瞧瞧就成了。」
雲瑤巴不得呢,趕緊笑着答應一聲。
吃過早飯,銀竹几個收拾着要去周家,才套上車,就聽着外頭有人喊上了:「有人在家麼?」
寶盒趕緊跑着去開門:「在呢,在呢,誰啊?」
等門一開,就看着一個穿紅着綠塗脂抹粉的中年婦人,那婦人一看寶盒就笑了:「小娘子大約不認得我,我是咱們真亭府有名的官媒,我姓許,你叫我許大娘吧。」
她又打量寶盒:「小娘子還不快請我進去喝杯茶,往後啊,你的終身大事就包給我吧,保管你給尋摸一個好婆家。」
齊寶盒臉一紅:「你這人怎麼說話着三不着四的,我才多大……」
不過,她還是讓開路請許婆子進去,那頭,齊顧氏也聽着動靜出了門,看着許婆子又是一番介紹,等互相認識之後,齊顧氏請許婆子進堂屋坐下,就問她過來是有什麼事要辦?
許婆子笑眯眯看着齊顧氏:「老姐姐,大喜啊,真是天大的喜事從天而降,偏生就降到你家了,你聽我說,聽完了保管比我還要高興,還得好好的謝我一謝。」
「到底是怎麼回事?」齊顧氏都聽的呆了,不只是她,就是雲瑤和銀竹几個都逞放空狀態。
許婆子一笑:「老姐姐知道謝家麼?」
「哪個謝家?」銀竹嘴快的問了一句。
「哎喲哎,咱們大周朝還有幾個謝家,自然是最有名聲的,長安城的謝家,謝大將軍那一家唄。」許婆子一拍大腿笑的很是得意:「你們應該也知道謝家祖輩上有一位大將軍就是在咱們真亭府為國捐軀的,謝老夫人這一回帶着孫子來真亭府祭拜祖宗,結果啊,正好碰着你家三娘子,要不說天大的喜事麼,謝老夫人的孫子就看中你家三娘子了,這不,託了老婆子我來提親。」
這話裏頭信息太大,把齊家一家子都驚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