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笑意盈盈的年輕女人的臉,烏黑的秀髮往上挽起,紅翡滴珠金步搖、金絲綠寶石珠髻、鎦金牡丹珠花裝飾其中,顯示出女子不凡的氣質與身份。
一襲青色錦緞流蘇羅裳,將女子本就雪白的肌膚襯得更為耀眼,淡雅的秀眉、微揚的鳳眼,女子的相貌不算傾城,卻也極為耐看。
顯然,女子的這身裝扮不知比杜家姐妹華貴了多少,可芸墨卻並不覺得出奇。
她這才發現,自己旁邊還站着兩名女子,她們的年紀似乎與自己相仿,面容姣好,薄薄的衣衫下那傲人的突起格外打眼。
女子細細打量了芸墨一番,語氣溫和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芸墨呆呆地站在那兒,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問話。
「娘娘問你話呢!」袁嬤嬤悄悄拉了拉芸墨的衣袖。
芸墨這才如夢初醒,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叫呂芸墨……」
「呂芸墨!要叫自己奴婢!」袁嬤嬤異常兇狠地瞪了她一眼。
「袁嬤嬤,不礙事!你先下去!」妍妃笑着為芸墨解圍,「那本宮以後就叫你芸墨吧!」
袁嬤嬤神色古怪地暗瞪了女子一眼,悻悻地答道:「奴婢這就告退了!」
芸墨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老妖婆的存在讓她感到極為不自在,而妍妃的友好姿態也讓她放鬆了不少。
「宮裏就是這樣,你也別在意!」妍妃看似對着芸墨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芸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話,她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女子,見妍妃正端詳着自己,於是又趕緊埋下頭來。
「芸墨,你不用緊張!在錦繡宮裏沒有那麼多規矩!」妍妃笑着安慰芸墨,「你旁邊兩位都是承宣的乳母,巧珍和秀荷,希望今後你們能和平共處!」
妍妃說這話的時候,巧珍和秀荷向她輕輕頷首示好。
這時,房內傳起一陣嬰兒的啼哭,妍妃身旁的宮女趕緊將嬰兒抱了過來。
「承宣怕是餓了!你們……誰來餵他?」妍妃看着面前的三人,臉色有些為難。
「回娘娘,讓奴婢來吧!正好脹得慌!」說着,巧珍便上前抱起了小皇子。
秀荷臉色陰暗地瞪巧珍一眼,似乎有一絲懊惱之色,只有芸墨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哪知巧珍乳出得太猛,噴了小皇子一臉,小皇子哭着不啃吃她的□□。
「還是我來吧!」秀荷見狀,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衣裳。
巧珍悻悻地將小皇子遞給秀荷,沒想到小皇子依舊哭鬧不止。
「芸墨,你來試試!」妍妃溫和地說道。
芸墨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好的!」說罷,走上前來接過嬰孩。
或是因為過於緊張,她只覺得手臂一軟,孩子沒接穩,差點兒摔在地上,好在旁邊的宮女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黃袍。
「你到底有沒有養過孩子!這麼笨手笨腳的!」宮女狠狠地瞪了芸墨一眼。
「鮮兒,你退下!」即使是下命令,妍妃的聲音依舊溫柔。
「可是娘娘,她……」
「芸墨初來乍到,還沒能適應這裏,犯些錯是難免的,你別嚇壞了她!把承宣交給她吧!」
這名叫鮮兒的宮女儘管一臉不服氣,可還是小心地將皇子遞給了她。
巧珍和秀荷幸災樂禍地看着芸墨,似乎在等着看一場好戲。
芸墨自然不敢再大意,她輕輕地接過皇子,也不顧在場的眾人,迅速地解開了衣裳。
早已等待在旁的其他宮女趕緊用乾淨的熱布將芸墨的上身擦拭乾淨,這才示意芸墨餵奶。
芸墨深怕自己再出差錯,她回憶着當初在柴府練習的步驟,故作熟練地奶起孩子來。
雖然她恨杜家兩姐妹,可此時卻也不得不佩服她們的縝密心思,若是沒有她的訓練,自己恐怕早就露了陷兒。
或許是哭累了,小皇子開始起勁地吮吸着,一股奇妙的觸感很快遍及她的全身,與生俱來的母性讓她情不自禁抱緊了皇子,煩亂的心境很快平靜了下來。
妍妃靜靜地望着餵養中的芸墨,眼神里閃過一絲羨慕。
很快,皇子便吃飽了,砸巴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