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陸,西荒域。
一輪烈日散發着炙熱的光芒,不斷的炙烤着大地。
在一處荒涼的禿山上,一支簡易的車隊,押着滿車的貨物向前緩緩駛去。
車隊緩緩向前駛去,四周有幾名身穿皮甲的護衛是隨行護衛。蠻牛拉着滿載貨物的牛車是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吱聲,這鋼鐵打造的車架好似是要崩潰一般。車軸深深的鑲嵌在泥土中,牛車所過,兩邊留下一道道近半尺深的軸痕,顯然這車裏裝有重物,而且是超過了這牛車的負荷太多,只有這力大無窮得蠻牛才能拉動。
「該死,這該死的鬼天氣,好熱。」一名護衛走在車隊旁,天氣炎熱,好似是要將人烤成肉乾似的。
「皮三,你就別廢話了,等將這批玄鐵送到牛家鎮,我們就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涼快涼快了。」為首的一名年長的護衛將額頭的汗澤抹去,口中咒罵着這該死的鬼天氣。
「張大叔,這天氣好熱,前面有一片樹林,我們到那樹林中好好的休息一下,避過這晌午的烈日在走吧。」叫皮三的護衛是抱怨道。就是附近的其他幾名護衛也是一個個聳拉着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好吧,這鬼天氣就是熱,這不是要人命嗎?吹的風都是熱的。」張大叔聞言是點了點頭道。要是在往常,他們還可以到車上偷偷懶,可是這滿車的玄鐵,要是他們在加上,這牛車就要散架了。
四輛蠻牛拉着的貨車是向着前面的小樹林行去。特別是遇到一些低洼之地,這些護衛還要扮演推夫的角色,還沒趕到前方的小樹林時就累的氣喘吁吁,要不是這地面被烤的燙人,早就躺地上不願意起來了。
此刻就是那力大無窮的蠻牛也是氣喘吁吁,打着響鼻,任憑車夫不斷的抽打着,也不願意在前進一步。
「該死的畜牲,你到是走啊,只有里許路了,難道你想熱死我們嗎?」蠻牛不肯前進,車夫是不停的抽打着蠻牛那結實的皮膚,嘴裏是不停的咒罵着。
「該死的朱管事,吝嗇鬼,要是多給我們兩頭蠻牛和幾匹駝馬,我們那裏會受這樣的罪。」叫皮三的護衛鬍子拉碴,此刻他是受不了這鬼天氣,又開始咒罵起商隊的管事。
「皮三,你就別想那駝馬了,這可是貴族老爺的專利,商會中也只有幾匹,那那是我們這些窮護衛能夠沾染的起的。」張大叔是有氣無力的回道。
「我只是說說,說說而已。希望做完這批買賣,能弄到一點鹽巴和糧食,家裏的幾個小崽子還指望老子養活了。」皮三是倖幸的說道。
「大家加把緊,在有里許路就到前面的小樹林了,到時大家好好的休息一會在趕路,這鬼天氣押送這貨物,真不是人幹的事。真不知道那朱管事為什麼會讓我們大熱天出這趟活,就不會等天涼的時候在走。」張大叔聞言是衝着車隊的車夫和護衛朗聲道。
「耗子,前面來了一支車隊,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出活,你可要好好表現,寨子裏可是不養廢物的。」車隊在緩緩前行,用龜速來形容也不為過,在那小樹林裏,此刻是聚集了一小股的匪盜,其中一名臉上有條刀疤,缺了一條手臂的猙獰漢子是衝着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男孩是叮囑道。
「獨臂大叔,麻煩你別在叫我耗子,我有名字,我叫林昊,不是那耗子的耗。」
「獨臂大漢,你這話都說了八遍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不就是打劫嘛,這有什麼難的,只要往路中央一站,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要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不就成了。」那小男孩非常的靈動,一雙眸子是如同星辰一樣璀璨,聽到對方又稱呼他耗子,他是不滿的嘟了嘟嘴,接着,他是昂着頭,目不斜視,一臉的嚴肅的道。
可是無論他如何的裝,說話老氣橫秋的,可是配合着他那天真的容顏,配合這打劫人的台詞,怎麼看是怎麼呆萌,這那裏是像來打劫的,這是來賣萌的。
「哈哈……就你這小豆丁,你也出來打劫,就不怕人家一刀把你給劈了。」四周的幾名匪盜聽了那小男孩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怕啥,人死了不就碗口大的一個疤嗎?人在江湖飄啊,那有不挨刀的。在說了,不是還有你們嗎?」小男孩豪氣沖天,一席話好似是小大人一般,可是配合着他古靈精怪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他知道,這不是重點
第二章:打劫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