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兩人閉着眼,各有所思。
……
沒有了主角,晚會更加隨意了一些,花疏影寒暄幾句便準備離去。
雲弈緊隨其後。
「這麼急着要走?」雲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見她離開也便出來,但是一想到她和夜晟勛的關係就實在坐不住。
「三皇子,不必送了,我有馬車。」花疏影一句話截住了雲弈的步伐。
雲弈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看着她頭也不回地進馬車,離去。
「殿下。」灰影有些忐忑地開口。
「回府。」雲弈吐出兩個字,便臉色沉沉地進了馬車。
灰影看着自家主子這般模樣,不知該作何感想,只希望那國師大人不會是妨礙殿下的人。
花疏影同樣心情鬱悶,今日的夜晟勛實在讓他很是氣憤,朝着某處做了一個手勢。
「主子。」一個黑影瞬間出現,虔誠地半跪着,「這是您要的資料。」
花疏影打開紙條,瞥了一眼,一張臉黑的越發陰沉。捏着白紙的手指,因為用力的緣故更加顯得骨節分明。
燭火下的立體的五官顯得有些朦朧,渾身散發的氣息卻是沉沉地冰冷:「千尋他們,現在有消息麼?」
「屬下無能。」黑衣人垂首。
「下去吧,領罰。」花疏影身形未動一分。
「是。」
良久,花疏影負手而立,斟酌了半晌,終是離開了國師府。
另一邊,雲弈看着那抹消失在夜色中身影,眸子又黑又深,仿佛不見底的深淵,其中浮浮沉沉的冰冷涌過。你終究還是忍不住麼?一句話嘲諷地不知是花疏影還是自己。
「疏影。」夜晟勛正在換藥,衣裳半褪,看着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有些驚訝。
夜晟勛的衣裳下的風光是男人和女人都會感嘆的健美,但是腹部纏着新的繃帶才是重點,帶血的舊繃帶已經換下散落在一邊。
花疏影眼神一黯:「什麼時候受的傷?」
「哦,這個,是不小心傷的。」夜晟勛不以為意,繼續將衣服穿好:「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誰傷的你?」花疏影冰冷的語氣透出絲絲殺意。
「路人甲,你不認識,我就隨便和別人比試比試,技不如人,我輸的心服口服。」
「哦,這天雲都還有人能傷得了你,我倒是好奇。」花疏影一看就知道他在說謊,因為從小便是如此,他一說謊就喜歡看着對方的眼睛,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疏影哥不會想為我揍那個人吧。我真是太太太感動了。」夜晟勛笑道,一臉的不正經。
花疏影眉心微蹙:「你和辛希什麼關係?」
夜晟勛抬眸,微微一愣:「疏影今天來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辛家麼?」
花疏影不語,但那神情便就是。
夜晟勛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放心,我自然記得爺爺的話,我不會亂來,但是辛家也是唯一能儘快幫我們完成任務的不是麼?」
「關於辛希的,你都知道了?」花疏影頓了頓,繼續。
「嗯。知道。」夜晟勛斂了笑,淡淡道,「她手上的是靈戒。」
「命定女,她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的。」花疏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提醒他,別過眼不看他,繼續道:「她不是屬於地炎的人。」
夜晟勛看着花疏影,淡淡道:「嗯。我們也不是。」
花疏影不再說話,沉默着。原本想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哥,我想我也許喜歡她。」夜晟勛突然道。
花疏影一怔,在夜晟勛看不見的角度,瞬間臉色蒼白。
夜晟勛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悶悶道:「疏影哥,你說我是不是有病了,我現在滿腦子就是辛希,就算是她潑婦的模樣,我竟然也覺得可愛。」
花疏影苦笑,心中是難言的苦澀,果然,心中的不安得到了驗證。閉上眼,心緒起伏又緩緩壓下抿唇忍着。
因為他們是兄弟,他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如今的夜晟勛已經這般優秀,他的一舉一動都有着誘惑,魅力十足,他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特別的夜晟勛。胖胖的,流着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