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木帥,我們這邊也發現了。但那邊已經是敵人嚴密封鎖的區域,我們沒有辦法更深入的查證……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不錯,我們那邊也有這樣的情況。」
木滄瀾頹然坐下。
想不到,那些人背棄了自己等人而去,卻是自投死路;而且……還很可能束手就擒!
當真是沒有想到,元天限對於反水過去的人,竟是這般毫不留情!他自己之前可是曾經許下過諾言,『凡是迷途知返者,官復原職,概不降罪。,竟然一點也不遵守!
在此刻看來,這句話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甚至都沒有打算留着這些人掉過頭來攻打自己,就直接全部處決了!
「現在到處都在罵我們假仁假義,既然放人離開,卻又隨後追殺,斬盡殺絕……」
說這句話的斥候滿臉的憤怒,額頭上的青筋都在點點跳動。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天兵閣方面做的。
自從那天,那些人離開之後,天兵閣就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連出去打探情報,也要小心翼翼,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唯恐大意被抓,影響大局,更何況是如此大規模的殺害曾經的戰友?
更何況還是如此分散的屠殺?
但現在,這一盆髒水,卻已經很荒謬地潑到了無辜的他們身上。
木滄瀾長長嘆息,神情悲愴之極:「離開的那些人……或者是不明真相,或者是別有算計,而離開了我們,但本質上,那些人都是心有忠義之士!他們起義的絕大部分初衷仍只是為了報效墨雲天,弭平魔禍而已……想不到,元天限竟會這般背信棄義,食言而肥,全無道義地將他們全部給殺害了,當真是狼子野心……」
說到這裏,只覺得心中傷痛莫名,竟不能自己。
眾將盡都歸於一片沉默。
當那些人離開的時候,他們也曾經恨過,也曾經埋怨過,更有不少人因此還打了一場,破口大罵。
但現在,聽說了他們的噩耗,心底再無恨意,就只有悲傷和憤怒而已!
人生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被異類欺騙,蒙蔽,效力這麼多年,到最後還冤屈而死,一直到死,都不明白事情的真相。
始終被蒙在鼓裏。
而離去的這些人,可說正是這種情況的真實寫照!
在一片異常沉悶的氣氛之中,這一天的黎明,終於到來了。
「報告,前方敵軍已經來到了本營三百里範圍以內!」
「報告,前方敵軍距離本營已經不足百里之數!」
「報告,前方敵軍已經來到了大約五十里的地域!」
「報告……敵軍開始着手安營紮寨。」
……
一直敵方來到了五十里地界之內,木滄瀾終於開始新的動作,無聲無息的出動大軍,直接往自己背後斜插,做出意圖突圍的舉動,所有人馬全數針對側背面的一支軍隊展開狂攻!
這一波攻勢的效果很是顯而易見。
處於被攻擊範圍的那一支隊伍總共不過四五十萬人馬,當場就被打懵了。這隻隊伍的領兵將軍乃是木滄瀾原本的屬下,之所以挑選這邊入手,便走出於木滄瀾對他的深刻了解。
這個領兵之人勇猛有餘,籌劃卻是不足,每一次在大軍長途跋涉安營紮寨的時候,正是他最大的弱點之所在。
往往在這個時候,整支隊伍會陷入一定的混亂之中,須得有一個緩衝時間,才能重新整頓完畢。
而木滄瀾正是挑選這個時候出擊,可謂正中軟肋,直擊要害。
當元天限方面大軍得到被襲消息的時候,這邊的廝殺已經去到了尾聲,木天瀾方面大軍已經撤了回去。
留下的,就只是遍地的劇毒陷阱而已……
……
第一波接觸戰,木滄瀾一方可謂大獲全勝!
但對方對這一波的挫敗顯然並不如何放在心上,竟然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當天晚上,始終在安安靜靜的安營紮寨,埋鍋造飯,一片空前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謝丹瓊坐鎮中軍,本來想要伺機出動,趁敵人立足未穩、又逢變故之際,殺對方一個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