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衣人一襲勝雪白衣,黑髮,面貌英俊,竟然是一個絕世美男子。只是,在他的眉梢眼角,臉上表情,縱然表現再如何正經,再如何的大義凜然,也始終夾雜着一股子難以遮掩的邪邪味道。
這股子邪邪的味道,不僅不讓人反感,反而會讓人感覺他倍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這股韻味,說不出道不明,反正就是不討厭,甚至是很喜歡。
而對面的那黑衣人卻是一身漆黑,長相也是極盡英偉,唯有那兩隻眼睛如同鷹隼一般,攝人心魄。再來就是渾身上下殺氣凜然,狂傲之氣,更是直上九霄。
一股『觀天地如玩物、視眾生為草芥』的味道,絲毫也不加以掩飾。
這樣的兩個人,直接是讓人感覺格格不入,完完全全截然相反的兩種人,就算勉強湊在一起只怕也要打個天翻地覆的人,如今卻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相對喝酒。
那黑衣人伸出手指,似是隨意凌空一划,一抓,空間隨之破損,然後,相隔數千萬里的九劫空間裏的情況就出現在他眼前。
看了看之後,哼了哼,道:「嗯,照我估計,最後還是要跪了。」
「要跪?何以見得呢?」白衣人邪邪的笑。
「這些年,咱們見過的所謂英雄豪傑,有多少呢?哪一個不是視死如歸?但,到最後還不是一個一個的都跪了?何曾有過例外,再精彩的人物,也不外如是!」
黑衣人哼了哼,嘲弄道:「傲骨傲氣又如何?只要讓他嘗嘗你的手段,他就知道傲骨傲氣其實是一種負累了,要傲骨傲氣的代價,他負不起。」
「嗯,萬一他最終要是不跪呢?」白衣人歪歪頭。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黑衣人斷然搖頭。
「世事無絕對,也許會有讓你我也意外的事情發生呢?老黑,要不要咱倆再打個賭?」白衣青年嘴角露出一個正在醞釀陰謀的笑。
「賭?」黑衣青年眉毛一挑,斜着眼道:「不賭,至少不跟你賭。你這混蛋,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出盡一切陰謀詭計騙人,我才不讓你的當,不賭!」
白衣青年鄙視道:「是怕我的陰謀詭計,還是你怕輸?」
「笑話!」黑衣青年一揚眉:「我堂堂的……」
「別堂堂的,你到底敢不敢賭?你也別說什麼陰謀詭計,今天就乾脆一點,就賭他跪不跪!」白衣青年說道:「我賭他不跪!」
「若是如此,我賭了!我賭他最終會跪!」黑衣青年一拍桌子。
「且慢,賭局已開,賭法雖定。但咱們之間的賭注還沒有說呢,若是他真的沒有跪,我要你的九幽黃泉果,十枚!」
白衣青年嘿嘿一笑:「另外,咱們拿這小子做賭,你看不起他,若是你最終輸了,便要將你的一絲幽冥寒氣打入這小子體內作為補償,如何?」
黑衣青年聞言怒道:「你這是什麼說法,小小螻蟻小小一跪,居然要賭十枚我的九幽黃泉果?還有他算什麼東西,居然還要我的一絲幽冥寒氣做補償?你這簡直就是獅子大張口!我呸,不干!」
白衣青年淡淡道:「你若不敢接這賭注倒也無妨,只是你若肯出九幽黃泉果為注,我則以十枚天地玄黃果與你對賭,另加一柄五方世界劍!」
黑衣青年一愣:「恩,你倒捨得,你真的就這麼有把握他不會跪?」
白衣青年仰首向天,似是不屑一答。
「好!賭了!不過,我另有兩個條件。」
「說!」
「第一,我要你出盡一切手段來迫使他跪,不得手下留情,這是基本要求。」
「這是自然的!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破壞我定下的規矩,」
「其次,我要四百七十五枚天地玄黃果,那個五方世界劍就不要了。」黑衣青年來了一個反向獅子大張口。
「他**的!」在這樣的神聖所在,作為至高無上的主宰的白衣青年居然跳了起來,**三字經:「你***!你不黑還挺狠的……你那邊才出十枚,居然要我四百七十五枚!你丫還有沒有點良心!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公平公正?」
「我做人最是公道,你若願意加注,我自然也會加注,合共二十枚九幽黃泉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