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言兄,受教了!言兄今日的話,解開了我心頭的最大的疙瘩。便如撥開雲霧,重新認識和考慮天下蒼生。」
「多謝,言兄!」
楚陽昂頭而出;突然感覺一身輕鬆。在此之前,楚陽的心緒,的確是有些偏激。但,言如山這句話卻直接將他已經有些偏離了正常軌道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走到絕境。沒有走到絕境的人,與已經走到絕境的人,心態是不一樣的。到了某一種程度,做出任何事情,任何變化,都有可能發生。
但,正如世間一些因為逼迫絕望而走上巔峰之路的強者來說,是否寧可不要這將來強者之路的波瀾壯闊,也要保住自己當初平淡時的美好?
這是永遠沒有答案的。
沒有人知道這一次的談話對楚陽這一生的重要性!
楚陽的心性,自前世天外樓劫難之後,一直有些偏激。但從這一刻,才真正發生了轉折與改變!而他的一生的道路,受言如山這一席話的影響之大,不可想像。
「有時候怯懦也是英雄所為,低頭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且看為什麼!」楚陽喃喃念着,走出了門口。
言如山看着楚陽的背影,眼中滿是欣賞。
……
蹄聲如雷,下一刻,在男人堂前整齊地嘎然而止。
楚陽打開門的這一刻,正是城衛軍一眾人整齊下馬的時候。一色的軍裝,頂盔戴甲,甚是威武。為首的一個滿面虬髯的魁梧軍官,手扶腰間佩劍劍柄,鏗鏘走來。
在楚陽的感覺中,就像是一頭壯碩的黑熊,大踏步衝撞而來!
背後。四五十名官兵即時分散。瞬間已經把把定了所有可供逃走的路線,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雜而有序,絲毫不亂。楚陽眼睛一縮:這隻城衛軍的精銳程度,還真是有些出乎預料之外。
「那一位是此堂主事楚陽?」虬髯軍官鋒銳的眼神一掃,大聲問道。
「我就是。」楚陽溫煦的笑了笑:「這位將軍來到我男人堂,可是有什麼病症麼?」
面對大軍林立。楚陽這句話可謂是神來之筆!
又或者可以說,是超級不怕死的一句!
來到專治寡人有疾的男人堂,能有什麼病症?
虬髯將軍一愣,臉色不復肅然,幾乎有些咆哮意味的怒聲喝罵道:「你才有病!」
身後,距離最近幾位士兵也都是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楚陽看得清楚。眼前這隻城衛軍的精悍程度委實是令人心驚。這還只是邊遠地區的城衛軍,但每個人的修為都已不弱。
這批人中程度最次的,也有玄級層次修為。
這份修為若是放在九重天大陸的話,幾乎已經是相當於至尊一品的程度。
楚陽心中不由得泛起幾許疑惑:第一,這城衛軍既然如此精銳,為何還要騎馬?每個人展開身法的速度,怎麼也要超過馬匹速度數十倍吧?這騎馬而來,簡直是讓楚陽想起了下三天騎兵的陣仗!
第二。若是城衛軍都有這樣的修為。楚陽可是知道,紫霞城的城衛軍足足有五千之眾。這份綜合戰力,幾達可驚可怖的地步!
更別說其中的統領、組長、隊長、將領肯定還要有更高深的修為。
這樣的力量,為何城主還會允許三大家族這樣齷齪的存在?完全可以輕易蕩平啊。
難道,這其中另有玄機!?
此念一生,楚陽心念電轉,若當真如此,自己原先鋪排下的計劃,只怕就得作出一定程度的改變的,須得隨機應變,以策萬全。
「本將軍奉城主之令,將殺人惡徒楚陽逮捕歸案!既然你就是楚陽,這便跟我走吧。」在楚陽沉思之中,虬髯將軍已經大聲喝令。
他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卻仍是毫不猶豫的下了逮捕命令。
「且慢!」楚陽道:「請問將軍大人,在下究竟是犯了那一條律法?居然就要將我抓拿歸案?」
虬髯將軍顯然是個很有原則,而且還是不怎麼懂得變通的人,聽了這句話簡直半天沒回過氣來,半晌才大吼一聲:「你今晨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際殺了不止一人,人證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