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上雲紋繚繞,寒光閃閃,才只是一出鞘,大廳之中的溫度,居然驟然降低了幾分。
這樣的刀,仿佛唯有「完美」二字才可以形容!
「天級上品?呃,絕品刀?」這位管事兩眼直勾勾地看着,臉色都漲紅了。
現在才想起了對方的另一句話:你們能不能吃的下?
若是此人手中的三把兵器都是這樣級別的話,要想一次性全部吃下,絕對需要個大手筆!
「呃……這位,這位客人……呵呵……」管事搓着手,臉色漲得有些紅,急忙走上前來:「這個,鄙人孟兆強,這個……乃是拍賣行大管事,剛才實在是在下一時眼拙,出言無狀,接待不周,還請貴客多多見諒,呵呵……」
乾笑了兩聲,隨着說着轉頭,以手相讓:「請,請,請進裏屋說話。」
楚陽微微一笑,將刀入鞘,對那接待小姐禮貌的說道:「多謝姑娘引見。」
才帶着貓膩膩一起跟着這位孟兆強大管事走了進去。
貓膩膩一路走去,一腳高一腳低,如踩在雲端一般,只覺自己如同做夢。
居然真的又一把寶刀!只是,為什麼要說『又』呢?
內室。
孟兆強大管事仔細的檢查了面前兩把刀,一把劍。
毫無疑問,這幾件兵器盡都是天級絕品的兵器。所謂天級絕品,就是已經超越了天級的基本標準,無限的接近聖級層次,但卻還差那麼一點點而不能達到聖級層次的神兵。
所以這種兵器有一種類於兩者中間的稱呼。又被稱為『偽聖』。
「敢問先生貴姓大名?」
「鄙姓楚,楚陽。」
寒暄一番,分賓主落座。
「這兩刀一劍,我已經仔細看過,的確是天級絕品層次的兵器。然而,真正讓我詫異的是,這幾口兵器的鋒刃竟還是嶄新的,似乎是尚未沾染因果是非的無主兵器……」
不得不說。這位大管事的眼睛還是挺毒的:「所以。我就有一些疑問……這些個刀劍,鍛造工藝如一,應是出自同一位大師的手筆,卻不知道是哪位大師所鑄造的?還有,這刀身上的『第一鑄』的『第一鑄』是哪一位?我並非是打探貴客之身份來歷,只是甚為好奇何時多了一位如此了得的大師!」
楚陽淡淡道:「對於管事的疑問我非常抱歉,因為這位『第一鑄』乃是我的一位兄長。由於其幼身染殘疾,無能修練上乘功法,是以將所有心血都灌注於鍛造一途,我那兄長淡漠名利,從不拋頭露面,是以少有人知;這些兵器。都是他自己親手鑄造的!」
「原來如此。」孟兆強眼珠轉了轉,對於楚陽的回答他並不懷疑,雙方只是初次見面,若是楚陽一見面就掏心掏肺的說話,反而要懷疑楚陽的動機了。
楚陽淡然道:「我這位兄長,自幼喜歡鑄造兵器,記得在他十七歲那年,就已經打造出了他的第一柄人級兵器。不過。都已經融掉了,畢竟是年輕時候的不成熟作品。到他二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可以隨手打造天級兵器!低於天級層次的兵器,盡屬失敗的作品,留之何益?!」
孟兆強的眼神猛地睜大了。
「我兄如今已五十二歲,不復當日的年少輕狂,人生在世,始終得思慮衣食住行。」楚陽輕聲的說道:「我兄的兵器從未出售過,這是第一次,我聞貴行之名,來一問究竟。」
孟兆強腦子頓時活泛起來。
若眼前之人所言屬實,二十八歲就已能隨意打造天級兵器,如今五十二歲,正值壯年……那麼這人還得了麼?得到什麼高深層次呢?
單從這三柄刀劍上看來,似乎又決計不似假話……若是能將此人籠絡住了,那可就不是單單一大筆財源的事情了?
原本還打算着是不是要將這兩個人幹掉,將三件天兵收如囊中……現在看來,還是先試探一下為宜。得罪一名大師級鑄造師的風險,實在太大,決然的得不償失!
「閣下如此看重鄙行,實在是鄙行的榮幸,只是,容在下冒昧的問一句,閣下這位大哥是一位鑄造大師……還是一位鑄造宗師?」說到『鑄造宗師』四個字,孟兆強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敬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