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雖然沒有明顯的極限,但他本人是有極限的,聽說他轉化一件籃球大小的東西就得花半小時左右,而且物質a和物質b之間從物理學角度上性質差距越大,越是費時費力。」
「原來如此……所以在戰鬥時,他的能力其實沒有什麼用,故而是並級。」紙俠接道。
「是的,但其能力的研究價值你是可以想像的,守恆律、對稱性……以他的能力可以超越這些物理學上已建立的序,我們只是『影響』了物質,但他,從根本上『改變』了物質,這差別巨大到……足以讓我頭疼起來。」
紙俠此時話鋒一轉,問道:「那麼,血梟是屬於那種類型?」
茶仙道:「這問題由我來問你才對吧。你是組織上目前掌握的,唯一和他正面交手後還能活下來的人。」
紙俠陷入了沉默,對於血梟的能力,他毫無頭緒,要說記下了什麼,只有最深切的恐怖,那個殘暴的嗜血狂魔完全靠打鬥就幹掉了所有攔在面前的人。按說在戰鬥中,純靠身體能力的強者應該是最弱勢的群體,但血梟完全打破了紙俠的這種觀念。道理很簡單,比如某人費半天功夫召喚一頭紙獸刨塌了一座山,結果又來一人,一拳就把另一座更高的山給打崩了,那自然是高下立判。
茶仙見他不作言語,也不再揣度其所思所想,自顧自地回到了剛才閃過腦海的念頭上:那個全身黑色的能力者曾經提到過「根據你四名同行腦中的知識」,這句話意味着他曾經殺死過四名hl的成員,hl中知道我的王族背景以及名號的人很多,但要說知道我是凶級能力者,其戰力或者職位肯定不低。最近半年不明原因失蹤的人員很少,而去南美調查的四人,正是集體失蹤,死不見屍(註:暗水的吸收不會將屍體徹底銷毀,約翰·德索托的屍體扔在河裏,池田望的屍體被暗水處理了,而留在雨林中的四名hl成員是後來被食人族處理的。茶仙對暗水口中的「吞噬」有一定誤解),時間上也符合……這麼說來,很可能是被那個傢伙「吞噬」了嗎……
那麼槍匠的失蹤,又是否和這個黑色能力者有關係呢?根據這層聯繫,他難道和天一也有關係?
但是之前也得到過上層有人想要秘密逮捕槍匠的情報,或許失蹤的四人,和先前失去蹤跡的航班,都只是對外的幌子而已,槍匠已經被我所不知道的更高層掌握,對外布下層層迷霧,只是為了不讓eas有插手的機會嗎……
…………
正當專機上的二人各自被心中疑雲籠罩時,芝加哥的某條小街上,一間書店中。
店門被推開了了,一個面相很白淨的青年走了進來。
臥在沙發椅中的老闆放下了翹在桌上的腿,難得說出了一句還像是人話的開場白:「顧問先生,真是幸會。」
顧問把挎包里的鐵板往屋子中間幾張拼在一起的桌上一扔,桌上幾乎堆滿了書,直接就被砸塌了幾撂,他嘴角掛着的也不知該說是冷笑還是邪笑:「還錢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