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手也發動了不少,這時候陳二狗和殺豬李這邊反倒不可信,而齊家村的齊二奎則是能用的。
當然,那天齊二奎帶着三十幾個漢子戰戰兢兢的走到半路,就知道了那邊平安的消息,雖說白跑一趟,卻得了趙進這邊的一句承諾,有事可以來找。
那一場大戰打過,又血洗了雲山寺,徐州地面上也就平安無事了,不過齊二奎很快就得到了好處,趙字營在何家莊那邊大張旗鼓的做事,需要各種物資,鹽和雜貨也是大宗,在外採買由嚴黑臉負責,雖說嚴黑臉自己也有鹽貨的生意,但這時候就要去照顧齊二奎這邊了。
這個照顧可不僅僅是讓齊二奎賺何家莊這一地的利潤,何家莊方圓二十里的地方的鹽貨都由齊二奎接手了,等於賣鹽的地盤憑空擴了十幾個村莊圍子,這對於齊二奎來說,等於生意漲了三分之一還要多。
賺錢都是小事,徐州一州四縣,大小鹽梟早就劃分好了地盤,官面私下都有了規矩,鹽販子生意地位也是定下,沒有廝殺火併甚至官吏更迭很難改變,而這齊二奎因為趙進的採買,在徐州私鹽這一行的地位,又抬了不少。
巴結上貴人,得了這麼多的好處,齊二奎自然會落力奉承,鹽販子奔波各處,和官府江湖都打交道,消息也靈通的很,這次來送貨,趙進直接把嚴黑臉和他叫過來詢問。
「以往漕糧是怎樣?」趙進開口問道。
「今年也是古怪了,以往漕糧沿着河走,有的賣到鳳陽府去,有的賣到河南去,不管怎麼走都要過咱們徐州,大家都跟着分潤不少,今年卻沒有,這就奇怪了。」齊二奎開口說道。
趙進點點頭又問道:「會不會賣到別處去?」
這時候齊二奎卻遲疑了下,邊上嚴黑臉於笑了聲說道:「進爺,糧食這東西不比鹽貨,靠着運河的地方不用,江南不缺,要賣到鳳陽府和河南、山東那邊去,就必須要走咱們這邊……」
「也沒聽說什麼漕運嚴查的風聲,那幫水耗子也不會平白吃素,不偷漕糧,他們吃什麼去。」邊上的齊二奎接口說道。
嚴黑臉瞪了齊二奎一眼,猶豫着說道:「進爺,也可能是這糧不走糧道和鹽道,如果和小的平日打交道的沒什麼關係,那就不好知道了。」
趙進在那裏沉思一會後才開口說道:「你們盯緊些,有消息就過來說。」
嚴黑臉和齊二奎點頭哈腰的答應了,兩個人退出去之後,還能聽到嚴黑臉沒好氣的說道「……在進爺面前恭敬些,說錯話要招禍的……」
這兩人離開,站在趙進身後的如惠沉聲問道:「東主準備在漕糧上做做文章?」
「貪多嚼不爛,漕糧漕運早就盤根錯節,我何必招惹那個麻煩,不過往日裏來換酒的漕糧不來了,而且我聽孫家的消息說,以往駱馬湖周圍,那伙漕丁買東西都是拿糧食換的,現在有八成倒是給錢了,這太古怪了。」趙進悶聲說道。
「事物反常必為妖,但漕運上的運兵漕丁自成一體,又大多是教眾,想要打聽消息很難,不過運河如今不在徐州走,邳州隅頭鎮那邊到州城也要一天兩天的路,真要有事,也來得及做出反應。」如惠緩緩說道。
如惠,曹如惠來到趙字營之後,在武備和經濟上幫不上太多,甚至發展策略上也沒有什麼良策,按說做不到這幾點的師爺已經算無能,但曹如惠顯出了別的長處,那就是交際。
趙字營的幾個成員出身不同,但年紀都不大,除了趙進這個特殊情況之外,其他的都沒有接觸過太多的人,而且因為從小聚在一起,接觸外人的機會更少,大家只是通過家人長輩來了解這一切,趙進崛起是在徐州城內,對城內的三教九流強力壓服,至於和方方面面打交道的事情,則是有趙家、陳家、王家和董家的父輩出面,他們交遊廣闊,關係深厚,王家更是一流清貴,對外交際之類的事情也不用操心。
等到了何家莊這邊,對外交際少這個弱點就有問題了,何家莊周圍村莊聚落密佈,可趙進等人如在孤島,沒有消息,沒有交集,將來肯定要有溝通,但這個溝通趙字營也是準備直來直去的壓服。
這樣肯定有弊病,可距離城池幾十里,捕房和衛所的關係就有些鞭長莫及,而王家這邊,且不說王兆靖在城內讀書,王友山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