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明確列舉了各位一路征途上所立下的功勳,諸位請放心,我們大漢一向是有功必賞!」
隨着他的話,這些將領們不禁都有些熱切起來,他們跟着大漢,不就是在期待這些賞賜嗎?現在大家都知道,朝廷必須聽大漢的話,所以只要大漢使臣決定重賞他們,那麼賞賜就絕對少不了。
然而,當他們心中還在竊喜的時候,周璞又一改口風,「但是,我們不光是有功者必賞,有過者也要必罰!」
嚴厲的語氣猶如是一盆冷水澆到了每個人的心頭,人人慌忙又重新垂下頭來。
「島津道久!」周璞驟然將視線集中到其中一個人身上。
在一聲大喝讓島津道久有些驚慌,但是他又不敢不應,所以只好抬起頭來,小聲地應了下來。「末將在……」
「你在兩天前,對敵軍心生畏懼,竟然跟主將說要撤退,可有此事?!」周璞馬上嚴厲地看着對方,然後質問。
島津道久不敢和他對視,慌忙又垂下了視線,他的額頭也慢慢地滲出汗水。
在這一路上的進軍當中,因為周璞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和決絕,再加上一再的勝利,他已經很害怕這位天朝使臣了,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和在立花宗茂面前一樣的倨傲。
「大人……此事其實……其實……」
「到底有沒有這件事!」周璞一點也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有。」眼見逃不過質問了,島津道久只得承認,但是他馬上開始解釋,「大人,之前我部連番和敵軍交戰,損失巨大,後來本部都已經疲憊不堪了,這才萌?了些許退意,不是我們怯戰,實在是已經打得太疲憊了……還請大人明鑑!」
「你部之前奮勇作戰,這一點我是知道的,可是難道就只有你部在奮勇作戰嗎?為何別部沒有怯戰,而你們就想着要退卻了?」周璞仍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還有,你還要挾主將,還放言要自行其是,可有此事?」
「末將並沒有要求主將……只是……只是我們島津家之前就已經和大人明言了……」島津道久連忙為自己解釋。
「就算有之前的事,你也不能違抗主將!」周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軍隊最重軍紀,而進退與否都是主將才能夠決定的事情,你難道想要替主將來做決定嗎?立花宗茂是我親自選定的主將,你身為部將就應該服從他的命令,結果你卻想要自行其是,你知罪嗎?」
「大人……」島津道久還想說些什麼。
「不用再說了!」周璞直接揮手,讓屋外的親兵們進來,把島津道久直接從地上抓了起來,「我說了,我們大漢有功則賞,有罪必罰,你這次犯了目無長官的軍律,按照我們大漢的軍律本來是要直接處死的,不過念在你之前一路跟着我們北上,作戰有功,所以今天就定為仗責,打完了之後直接遣送回原籍,好好思過!」
他此言一出,不光是島津道久一臉駭然,就連其他將領們也面色發白,紛紛震撼於大漢使臣的雷霆之怒。沒有一個人敢於幫島津道久說話,反而各個噤若寒蟬,有些人還在慶幸自己沒有跟主將表明出退意。
周璞無視了島津道久不絕於耳的告饒聲,直接讓自己的親兵將島津道久拉出去仗責,很快島津道久的慘叫聲就傳到了屋中,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是肯定回讓他傷筋動骨。
「諸位都看到了嗎?這就是不服從軍令、目無主官的下場。」周璞看着這一群臉色發白的人,不動聲色地說,「今後誰要是敢再如此,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他選擇重責島津道久,當然不會只是為了給立花宗茂出一口氣而已。最近因為本部連戰連捷,所以周璞感覺部下們都有了一些驕兵悍將的傾向,他必須殺一殺這種氣焰,哪怕是殺雞儆猴,也要讓這些部將知道畏懼。
同時,島津家之前的種種做法就讓他有些惱怒,尤其是宣稱自己只打到近畿之內就不肯幫忙這一點。雖然為了千金買馬骨,他已經給了島津家莫大的好處,但是在現在,他已經不那麼依賴島津家的幫助了,所以他打算敲打一下島津家,讓他們明白現在到底誰說了算,也算是為未來繼續控制島津家埋下一個伏筆。
更何況,現在大敵當前,他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不服從命令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