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吧?你剛才看到什麼了?」他又問。
&才什麼都沒看到!」王安飛快的回答。
&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楚驚天瞥了他一眼,眼神極淡。
福喜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精精神神的跑回了正房,那模樣完全看不出昨天被打了三十板子。
吃過早膳,東宮裏的女人不約而同的跑了過來,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其中模樣最為出挑的便是未然居的黃良悌還有沉香院的趙承徽,兩人一個和藹可親,秀外慧中,一個模樣艷麗恰如三月桃花,各有千秋。
今日皇長孫楚煜也被黃舒瀾帶來了,不過兩歲的年紀,穿着紅色的棉袍,一張臉圓圓的,眼睛黑黑亮亮的,模樣隱約可以見到太子爺的輪廓,很是可愛。
這是東宮裏唯一的子嗣,而且還身體健壯,平平安安的生長到現在,如此便可看出黃舒瀾的手段。
兩歲的楚煜已經會說話了,平日裏不常見楚驚天,因此待他不算親近,叫了一聲「父王」便把頭埋在自家母親懷裏。
&宮記得馬上就要到煜兒的生辰了吧?」楚驚天若有所思,道:「那日便在聞香閣開幾桌席面,為他慶祝慶祝!」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楚驚天還是很疼愛的。
黃舒瀾的雙眼立刻就亮了,只是她向來對自己的情緒掌握得很好,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其餘女人則是又羨又妒的看着她和她懷裏的皇長孫,趙承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神微暗。
那時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自己的孩子也該有一歲了。想到這,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染着豆蔻的指甲扣進了肉里,她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而當聽到這個消息時,太子妃忍不住砸爛了一個白色的玉淨瓶,豐滿的胸部不斷地上下起伏着。
&子妃消消氣!」她身邊的宮女綠芽捧了茶盞給她,道:「皇長孫是太子唯一的孩子,太子看重那也是正常的。您如今最該做的就是懷上一個孩子,有了嫡皇孫,這些人,又有何懼?」
綠芽模樣嬌俏,算不上出眾,只不過從小伺候着太子妃,也染上了幾分貴氣,俏生生如同一朵花。
太子妃忍不住咬牙,道:「我也想生,可是太子不近我身我又有什麼辦法?」
綠芽忍不住苦笑,平日她家太子妃見着太子都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哪有女兒家的軟言細語啊?太子見慣了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又哪能看上她?
這話綠芽也只敢在心裏嘀咕,她勸道:「太子妃,以後若是太子來了,您還是忍一忍,放下身段軟和些,不要和太子強着來。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的。」
太子妃咬了咬唇,她可是一品大員家的嫡女,錦衣玉食長大,平時只有別人奉承她的份,哪有她討好別人的?而且她還是太子妃,身份尊貴,又哪能和那些侍妾一樣做一些邀寵的動作?不過如今形勢容不得她使性子,想着她有些艱難的點點頭。
討好太子,這決定她下得艱難,可是卻沒有想到太子根本有沒有給她討好他的機會。
&長孫的生辰宴,你吩咐下去,讓他們辦得熱熱鬧鬧的。」雖然很是不喜這個孩子,可是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綠芽乖乖稱是。
正房裏熱熱鬧鬧的,福喜有些失落,這種奇怪的情緒讓他有些苦惱,索性出了門去。
秋子身體不好,昨日傷口發炎,已經有些發熱了,福喜很是擔心。
秋子和杏子兩住在一個房間,一進屋裏就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內室燒了一個火盆,炭火燒得紅紅的,屋裏雖說不上溫暖如春,倒也不冷。
杏子坐在床邊,手裏還握着秋子的手,近看之下福喜被嚇到了。他神色狼狽,衣襟上沾着褐色的藥汁,哀莫大於心死。
這麼憔悴的杏子,福喜還是第一次見,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他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秋子身上,對方面如金紙氣息微弱,領口處沾了藥汁,吐出的氣都是滾燙的,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明明昨日對方身體雖然有些發熱,但是情況卻還好,為什麼一夜過去竟然變成這樣了?
福喜連忙取出懷裏的瓷瓶,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出來餵到他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