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場面。
「他認識那傢伙。不是嗎?」莫莫終於把這也書稿遞給了知秋,「也許他寫這首詩歌只是幫個忙呢?」
知秋接過這張包好的文件,咬緊了牙關。他文件平放在桌上,看了一下最上面的句子,然後他有旋轉了九十度,讀右邊的空白處的句子。接着他又旋轉了一下,讀底下的話,再轉了一次,讀左邊的。他最後轉了一下,又回到了最開始,這樣整整轉了一圈,總共出現了四句話。莫莫發現的第一句話實際上是這首詩的第三句。他完全呆住了,又按順時針把這四句詩讀了一遍:上,右,下,左。他讀完之後,吐了一口氣,心裏再沒什麼疑慮了。「你找出了線索,莫莫。」
她不自然地笑笑。「太好了,那麼我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吧?」
「我得把這幾句詩抄下來。給我找鉛筆和紙。」
莫莫搖搖頭。「算了吧,偵探,哪兒還有時間抄,米老鼠還在滴答滴答地叫呢。」她從他手裏奪過書頁徑直朝門口走去。
知秋站直了說道:「你不能拿出去!那是——」
但莫莫早就沒影兒了。
知秋和莫莫衝上了秘密檔案館外的院子。新鮮空氣吸入知秋的肺的時候,那感覺就像吸毒一樣舒服。眼睛裏的紫色光斑很快消失了,但是,愧疚感還在。他已經充當了同案犯,從世界上最機密的檔案室中盜竊了一份價值連城的文物。教宗內侍說過,我相信你。
「快點。」莫莫說道,她手裏還拿着那張紙。健步如飛,跨過一條路朝着保羅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如果有水沾到莎草紙上——」
「冷靜點,等我們破解了這玩意兒,我們可以把他們神聖的第五頁資料還回去。」
知秋加快了步子趕上去。他不再感覺自己像個罪犯,但還在為資料中蠱惑人心的暗示迷惑不已。大詩人是坑爹派的人。他為那傢伙作詩,登在資料第五頁上……遠遠躲過了教廷的注意。
他們走出了院子,莫莫把資料遞給知秋。「你覺得你能破解這玩意兒嗎?或者我們只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殺死腦細胞?」
知秋小心翼翼地拿着資料,毫不猶豫地把它放入花呢外套胸前的一個口袋裏,防止日光和濕氣侵蝕。「我已經破解了。」
莫莫突然停下腳步。「什麼?」
知秋繼續走着。
莫莫趕上前去。「你只看了一遍!我覺得那應該很難的!」
知秋直到她說得不錯,可是他看過一遍就已經破譯了這個記號。那是一節完整的抑揚格五音步詩。第一個科學祭壇已經一清二楚地顯露出來了。不可否認。他輕鬆地完成了任務,而這也讓他感到焦躁憂慮。他崇尚清教徒式的工作原則,至今耳邊仍迴響着他父親說的那句古老的新英格蘭格言:如果沒感到困難重重,你肯定做錯了。知秋希望這句話說錯了。「我已把它破解了,」他加快了步子說道。「我知道殺死第一個人的地方在哪裏。我們得去提醒保羅。」
莫莫趕上他。「你怎麼就知道了呢?讓我再看看那張紙。」她像拳擊手一樣靈敏,敏捷地把一隻手伸到他口袋裏把那張紙又掏了出來。
「當心!」知秋說,「你別——」
莫莫並不理會他。她把資料拿在手中飄然走在他身邊,舉起資料對着傍晚的燈光仔細查看空白處。她大聲地讀起來,知秋走上去想把資料拿回去,卻發覺自己被她那帶着口音的女低音迷住了,她邊走邊念,節奏美極了。
一會兒,知秋聽到她念得更大聲了。只覺得自己穿越時空……仿佛她是與那傢伙同時代的人,第一次聆聽着這首詩……他知道這是一個考驗,一幅地圖,一條線索,揭露了那四個科學祭壇……那四個指示了一條橫穿萬城之城的秘密道路的標識。莫莫口中的詩聽上去仿佛一支歌。
你從桑蒂的土冢舉步,那裏有個魔鬼之窟。
穿越古代的萬城之城。揭開了神秘的元素。
通向光明的路已鋪就,這是神對你的考驗,
在那崇高的歷險途中,讓天使來為你指南。
莫莫讀了兩遍,然後陷入了沉默,好像要讓這些古老的詩句在她腦海里迴蕩一樣。
你從桑蒂的土冢舉步,知秋在心裏重複着這句話。這首詩說得一清二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