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干倒斗的……」跟在秦風身邊的竇健軍,平日裏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地的盜墓者,也是一眼就看出了來人的身份。
「咱們開門做生意,不管是買還是賣,這上門就是客啊。」
秦風聞言笑道,盜墓就是外八門中盜門的一個分支,秦風最初也是用盜墓所得,才將這家古玩店撐起來的,所以和此人也算得上是同行。
「秦老闆說的是,好東西都在他們這些人手上呢。」
竇健軍也笑了起來,秦風的話很對他的脾氣,和秦風相處,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學究老夫子們舒服多了。
「這位大哥,進來坐吧。」秦風向冷雄飛示意了一下,將那人讓到了屋裏,開口問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啊?」
「俺姓孫,叫俺老孫就行。」中年人一口的魯省話,眼神不斷的在竇健軍等人和自己身後打量着,那架勢敢情是準備隨時逃跑的樣子。
「老孫,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風聞言笑道:「你要賣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吧,好壞我都給你個說法,你看怎麼樣?」
「成,俺賣的是這個東西,你看看能值多少錢?」老孫點了點頭,將垮在腰間的一個綠皮書包打開,從裏面掏出了一件鏽跡斑斑的物件。
「蓮花燈?」看到這東西。秦風和竇健軍同時叫出了名字。
秦風和竇健軍對視了一眼,開口說道:「老孫,這東西不全,你都拿出來吧。可惜了這個物件……」
老孫拿出來的這件青銅器,準確的說,是一件蓮花燈的燈底座,直徑約在二十公分左右。呈蓮花瓣形狀,上面還沾染着不少泥土顯然是生坑裏面出來的。
所謂生坑,就是剛出土不久的玩意兒,不過讓秦風有些遺憾的是,這件蓮花燈底座連接燈枝幹的地方並不是活動的,而是被人硬生生的給掰斷了。
「老闆好眼光,別的東西也是有的。」老孫眼中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伸手到挎包里,又掏出了五件東西來。
「燈枝主幹。支腳。燈盤。竇老闆,您怎麼看?」看着老孫掏出的東西,秦風直搖頭。心中憋着一股子怒氣,好端端的物件。居然被他搞得支離破碎。
完整的說,這應該是一件蓮花分枝形青銅燈。
燈高大約四十公分,可看見一枝主幹上,有四枝長短不一的分支,上面托着4盞狀若蓮花的燈座,還有一個燈盤,4個蓮花燈座皆有精美的花紋。
只是這種形狀,是秦風在看到這些物件後在心裏拼湊起來的,實際上這個蓮花分枝形青銅燈,已經被面前的老孫給大卸八塊了。
「可惜了,這東西體積不大,你們怎麼就硬是給拆散掉了呢?」
竇健軍比秦風還要生氣,直接開口斥責了起來,他幹的就是物走私的勾當,對物件的品相和完整度要求是非常高的。
竇健軍曾經有一段時間,專門請了物專家,給與他合作的那些盜墓者們進行過培訓,就是為了保證那些人從墓葬里取出物件的時候,儘量保持東西的完整。
「這個……這個分支太多,不……不好拿出來。」
老孫被竇健軍給嚇了一跳,自知手藝比較潮的他也無法可說,當時盜洞打小了,如果不把蓮花燈的枝幹掰斷,根就取不出來。
「那也不能蠻幹啊。」
竇健軍恨鐵不成鋼的查看了一下斷口,搖了搖頭說道:「秦老闆,這東西廢了,就算接上去,也會留下痕跡,不值什麼錢的。」
要說給這些出土物定價,竇健軍在國內絕對能算得上是權威人士了,這盞蓮花燈造型很漂亮,如果完整的話,能賣出二十萬左右,不過現在怕是連兩萬塊錢都不值了。
對這樣的物件,竇健軍是看不上眼的,出土青銅器是國家明禁止買賣,所以風險高利潤少,除非有境外的老闆指明了要,否則在他走私的物裏面,極少有這一類的物件。
「哎,老闆,隨便給點錢唄,您看這馬上都要過年了,俺們也要回家的。」
聽到竇健軍的話,老孫頓時就急了,他還真不是很專業的盜墓賊,而是在津天打工的,這臨到過年沒賺幾個錢,於是叫上了自己的侄子,在冀省郊區幹了這麼一回活。
「是值不了幾個錢。」秦風點了點頭,看向老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