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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彭洪收起錢就站起身來,秦風有些意外,這剛剛拿了自己三萬美金,連個字據也沒有,他萬一跑了,秦風去哪裏找人呢?
「嗯,我要處理點事,明兒一早趕過來。」
彭洪看着秦風,說道:「你要是能信得過我,就讓我帶着這些錢離開,要是信不過我的話,那錢我留下,這個活就當我沒接過了。」
「嗯?還挺有性格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洪哥你自便,明兒我等你到早上八點,到時候不來的話,那三萬美金就當是我看走了眼交的學費……」
秦風出身外八門,對占卜看相也是有所涉獵的,從彭洪的面相上他能看出來,這是個一諾千金的人,根本就不用擔心他離開後不會回來的。
「爽快!」
彭洪對着秦風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俯下身體拿起了自己剩下的那半瓶酒,一口氣干進了肚子裏,將酒瓶隨手一扔,返身上了自己的那輛破吉普車。
「這人有點意思……」
聽着車子駛遠了的聲音,秦風搖了搖頭,也就是他不在乎這幾萬美金,要是換個人,這僱傭的生意一準就吹了。
「洪哥雖然不是我們蒙古人,但是條漢子……」
這會齊格勒已經差不多兩斤白酒下肚了,饒是他酒量好,說起話也有些打結了,磕磕巴巴的說道:「洪哥那錢要是不給你,我齊格勒給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齊格勒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秦風說道:「那是我和彭洪達成的僱傭交易,他不來只能說是我看走了眼,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洪哥是我介紹的嘛!」齊格勒伸手從箱子裏又拿出了瓶酒,說道:「草原上的漢子做事。是要有始有終的……」
「咱先不說這個。」秦風有些奇怪的問道:「彭洪他一年能去幾次俄羅斯?」
「一年最多兩次吧?很多時候就只有一次。」
啃了一口羊腿,齊格勒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覺得洪哥挺有錢的,沒必要再幹這個了?」
「我是有點好奇。」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按照你說的,彭洪在草原上做生意也有十多年了吧,就當一年他能賺二十萬,這也有幾百萬了,沒必要為了幾十萬跟我去俄羅斯冒險吧?」
秦風雖然有億萬身家。但是他知道,在當年的社會裏,人均工資也不過就是兩千多塊錢,百萬富翁那都算是很有錢的人了。
此刻在京城買套房子也不過幾十萬,以彭洪的身家,完全沒必要再在草原上吃這碗刀口舔血的飯了。
「唉,洪哥的錢,都不是花在自己身上的。」
聽到秦風的話。齊格勒嘆了口氣,原本這種別人的事情他是不會說的。但這會喝了酒,頓時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彭洪所在的是一支很特殊的紀律部門,專門從事對境外恐怖分子的打擊,也就是俗稱的特種部隊。
作戰部隊的傷亡率是非常高的,彭洪在這支部隊裏整整服役了十年。他身邊的戰友如同一茬一茬的麥子一般,每年都有人死去,也有人補充進來。
在彭洪二十九歲的時候,他在一次任務中負了傷,上級也很關照他。準備讓彭洪去到後勤部隊,專門負責培訓新兵。
但彭洪最終卻是拒絕了領導的好意,養好傷後而是選擇了退役。
退役後的彭洪將自己這十年來收集的那些死亡戰友的名單統計了一番,不辭辛勞的跑遍了全國,走訪了所有戰友的家裏。
彭洪心酸的發現,幾乎所有死去戰友的家庭過的都不怎麼好,那些烈士的撫恤金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很多農村戰友的弟弟妹妹,都因為貧窮而輟學在家了。
最後彭洪又回到了草原,靠着以前的那些關係做起了生意,不過他每年雖然能賺上個十幾二十萬,但這些錢彭洪卻是一分都沒花,全都按月寄給了那些戰友的家裏人。
為此彭洪現在年過四十,甚至都沒有結婚,這十多年裏,他不知道幫助了多少戰友的家人,自己卻是孑然一身。
「秦兄弟,你那錢,他肯定是到集鎮去換成人民幣,然後再交給人郵寄回去的。」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