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唇上做出禁聲的動作,隨後又提醒道:「半個月後是丁老太爺的生辰,聽聞丁郎君會從汴京趕來祝壽,娘子何不趁趁這個機會多與大夫人親近親近?」
紫鵑口中的丁郎君便是丁謂嫡子丁墨,丁四郎。
聽到丁墨的消息,許倩面色緩了緩。
上次見他還是六年前,父親離京時,那時自己不過八歲,他也才十歲,如今想必已成了俊朗儒雅的郎君了吧。
「大伯母?你可知二娘十六了都不曾訂婚是為何?」許倩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
「莫非大夫人想將二娘子許給丁郎君?」紫鵑張大了嘴,差點喊了出來。
二娘子相貌一般,繡藝也平平,怎能配得上丁郎君!
許倩點頭,不屑道:「大伯母心比天高,自然想自己的女兒嫁得好,也不看看二娘能擔得起丁夫人這三字嗎?」
「半個月後娘子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以娘子的相貌,到時候定會……」紫鵑不再說,許倩卻會意一笑。
紫鵑沏了杯碧螺春遞給許倩,憂慮道:「環兒被大夫人趕了出去,六娘子屋裏沒有咱們的人了。」
「劉嬤嬤不是在嗎?」許倩撫着平整的髮髻道,丁氏將環兒趕出去,的確出乎意料,只是她如今不缺耳目。
「自從六娘子昏迷,李嬤嬤一直在六娘子身邊伺候,甚至沒讓劉嬤嬤進過屋。」
「無妨,她屋內如今缺一個一等婢女,你從我這兒找個信得過的,讓她這兩天多在六娘那邊露露臉。」許倩把玩着手腕的鐲子,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覺得六娘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紫鵑笑了笑:「小的以為是真的,六娘子性子直的很,若沒有失憶,斷不可忍着不來找娘子你理論。她又是個心善的,若沒有失憶,今日大夫人趕環兒出府,她不可能那般視若無睹。更何況她過去不喜言談,如今話雖不多,卻比往日多了許多。」
「你倒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許倩臉上露出笑意,眼中帶着些許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