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立刻消散。她堅持鍛煉身體,故此剛才一番下來並不累,其餘的娘子雖然面帶微笑,卻都累的偷偷甩手。
眾人將串着針的五彩線交給婢女,婢女依次數了後報數。
所有穿針的娘子中,許諾的數量最多,比許二娘的針數的二倍還多三個。
在場的夫人都對着呂氏誇讚許諾心靈手巧,呂氏淡笑回應。
許二娘聽了結果後臉立刻就黑,沉聲讓自己的婢女將首飾匣子遞給許諾,任許諾挑選。
許諾沒想到杜二娘倒是個大方的,還算說話算數,就隨意從匣子裏挑了個梳篦出來,笑道:「多謝二姐,承讓了。」
許二娘點點頭,不再理會許諾。
蘇州乞巧節比賽穿針有兩種比法,剛才是比穿針的數量,另一種是用九尾針比時間,先將九尾針穿好,則勝。
許二娘已經在屋中練習穿了幾日九尾針,她屋中的婢女無一人比她快,故此她很有自信,就又和許諾打了賭,與剛才的賭注一樣。
許諾毫無壓力,幾乎用了旁人一半的時間就完成了。
許二娘卻因為急地用了比平時多的時間,導致她機會是最後才完成的。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許諾,憤憤道:「只會穿針,不會刺繡又有什麼用。」
許諾女工不好的事情雖然不是大事,不會人盡皆知,但有心者自是會知道一二,許二娘這樣一說,一些夫人就開始向呂氏求證。
呂氏笑笑,坦然道:「六娘二月時受了傷,算是初學,女工這方面確實有所欠缺。」
一群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目光依舊不時從許諾身上划過,看來那些傳言是真的,許家六娘子的確不通女工。
許二娘原本還要說些什麼,被另一邊的丁氏一個眼神制止了。平日怎麼鬧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日這麼多外人在,自己家裏的人鬧起來讓旁人看熱鬧嗎?
丁氏雖然不願讓呂氏主中饋,也做過些小動作,但大事上她很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風波未起便平,許家的人鬆了一口氣,有幾位夫人卻暗嘆遺憾,心嘆沒看成好戲。
呂氏為穿針奪得首名者準備的禮物是她自己撰寫的曲譜,兩次比賽的獎品分別是上冊和下冊,許諾眼饞了多日,今日終於都拿到手了。
呂氏親自過來將曲譜交給許諾,用只能讓二人聽到的聲音道:「想要曲譜告訴娘不成嗎?非要出這個風頭。」看到許諾目光閃閃,她才知道許諾為何會與許二娘打賭。
「娘,這曲譜這般厚,孩兒不忍心讓您寫兩遍。」許諾壓低聲音回到。
呂氏抿嘴一笑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許諾高興地抱着曲譜,就聽到另一邊傳來呂氏的底呼聲,隱忍而驚訝。
她急忙看過去,就見幾個人圍着呂氏,縫隙中看得到她身前的手顫抖着滿是血跡,一旁李嬤嬤焦急地給一個婢女囑咐着什麼,而遠處閃過一個人影,迅速躥入花圃中。
許諾喊了一聲七月,七月急忙湊過來:「娘子,怎麼了?」
「你去前院找父親,讓他找紀家五郎過來。」許諾說完這句話,箭一樣地飛奔出去,七月險些沒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時,自己也穿上鞋子,往前院而去。
許諾躥入花圃,一把抓住藏在裏面的婢女。
婢女一定是乘亂將尖銳的物品放在呂氏身旁,呂氏沒有留意才弄破了手。婢女既然不在此刻逃出去,說明庭院外面有人把守,她出去就會被抓住,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她在晚膳前就藏在庭院裏,一直在等待時機。
想到婢女處心積慮地在這裏等了一個多時辰來害母親,許諾眉間幾乎皺成一團,手下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婢女本想待在花圃里等人少了再悄悄溜出去,怎料許諾一眼就發現了她,而且毫不猶豫地過來抓她。
婢女被許諾揪出來後,渾身哆嗦卻不忘施禮:「見過六娘子。」
許諾沒見過這個婢女,但看她的衣服確實是許家的婢女,於是問道:「你是哪個院裏的?」
婢女顫顫巍巍道:「小的是雨梅塢的,小的只是好奇,晚膳後才溜進來偷看的。」言下之意是她沒去過那邊,呂氏的傷與她無關。
乞巧開始前,院子就不讓人進來了,婢女這番話完
099 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