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良心啊,以前我有錢的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可從來沒少了你的。」
「韓諸,你不能這麼狠心!如果不是你,小容不會去打胎,現在好了,我兒子也沒了,爹也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啊!只有你啊!」
「韓諸,我如果沒有你,我只能去死,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這個孫立天天在這裏念經,各種流淚絮叨,倒是讓韓諸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負心漢。
栓子看着韓諸的目光也越來越怪異。
終於有一天,栓子跑過去問韓諸:「你以前是怎麼看上這個男人的?」
我比他好一百倍,怎麼我就不奢望讓你看上呢!
韓諸揉了揉額頭:「我以前腦子進水了。」
栓子:「那現在呢?」
韓諸:「現在,進的水都吐出來了。」
栓子:「好吧……」
韓諸:「你去,把他趕跑!」
栓子:「行,我早就煩他了。」
於是在某天的中午,當方秀萍韓諸栓子一家人在那裏吃中午飯的時候,孫立又來了,苦着臉糾纏,從旁苦苦哀求。
栓子伸手,端起了一盆魚香肉絲,就這麼扣在了孫立頭上。
孫立摸了摸流淌在鼻子尖帶着紅色粘液的蘿蔔絲,苦着臉道:「你打我,你打我!我要求賠償!」
韓諸拿起錢包,從裏面抽出十張一百的,扔到了孫立頭上。
「這個就當分手費,你走吧。」
以前是我不對,不該招惹你,求你快走。
孫立原本還要鬧的,見到那十張一百的,就胡亂抹了抹臉,拿起錢來跑了。
栓子從後頭對着空氣揮舞了下拳頭:「再敢來,真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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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帝京,一棟別墅中偌大的房間中,有了如下的對話。
「小姐,那個女孩沒有死。她活過來了。」男子的聲音,仿佛機器一般,沒有任何情感。
「怎麼會產生這種紕漏,不是讓她吃了很多安眠藥嗎?」一個女人,隱在窗簾下的暗影中,看不清楚。她的聲音清冷而低啞。
「不知道,聽說是去了醫院,救活了。」
「好,那就先不去管她了,反正韓諸已經死了。」死了,她親眼看着她的屍體火化的。
「可是……」男人有些無奈。
「可是什麼?」女人的聲音,是不在意的。
「可是現在那個女孩,忽然會算命了。現在已經在清遠縣出名了。」男人道出了剛才得到的消息。
「什麼?!」女人清冷的聲音有了裂痕。
男人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實在是無法猜透。
女人眯着眸子,雙眸在黑暗中散發出寒光。
「務必想辦法,儘快除掉這個女孩。」
她垂眸想了下,又道:「務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絕對不能驚動任何人。」
嘆了口氣,她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要了韓諸的醫療資料和日常身體檢查記錄,看起來還糾結了一批心臟專家來分析資料,怕是對韓諸的死起了疑心。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清遠縣的問題,也絕對不能讓那個人知道清遠縣的那個韓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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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韓諸並不知道自己早已成為被關注的重點對象。
她還在努力地掙錢為樂。
如今手頭有了大概三十多萬,她開始在街道上物色一個門面房做投資,只是目前還沒找到很好的投資渠道。
這一天,她剛回到家,就看到家門口停着一輛轎車,看着不錯,目測得有七八十萬吧。
一進家門,媽媽方秀萍就興奮地拉着她說:「韓諸,來客人了。」
一看就是個有錢人,特意從外地趕來的,要找韓諸算命的。
韓諸進了屋,只見那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長得倒是一臉福相。身後還跟着一個,像是個秘書之類的。
這有錢人是從市里來的,見了韓諸,面上依然淡淡的,只是禮貌地道:「這就是韓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