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兒做的,你說就是。」
當下彭騰先生上前,恭敬地道:「我母親病重了,本來只是腦血管堵塞,一直頭暈,想着怎麼治這個頭暈呢。誰知道昨晚請韓大師看了看,韓大師也沒見怎麼算,就讓我們回去做胃部檢查。我們回去趕緊要緊緊急加查胃鏡,結果就出來結果,說是胃癌,幸好是早期。」
彭大先生聽到這裏,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這幾年我母親一直是高血壓,腦血管堵塞,總折騰這個了,也就沒查過其他的。這如果不是昨晚經大師提醒,回去查了查,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呢!」
當下方秀萍聽着也替這兩個人擔憂,忙請他們進來了,又去倒了茶來給他們喝。
這時候韓諸也起床了,換下了睡衣,頭髮也沒梳,就這麼飄散着。
這彭大先生和彭二先生坐在客廳里,見韓諸推門出來了,忙都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昨晚沒細看,今早一看,這女孩兒長得纖細,一頭長髮逶迤,穿着寬鬆簡單的衣服,就這麼走進來的時候,實在是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彭大先生上前,噗通一聲跪在那裏:「韓大師,救救我母親吧!」
韓諸連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彭騰先生,麻煩把你哥哥扶起來吧。」
說着這話,她隨便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淡道:「其實昨天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卜了一卦,卦象中顯示酉鬼空而伏於辰下,鬼空之意,說明此事隱伏未發,辰下則是腸胃之位。當時我便覺得你母親必然在腸胃之處有未發現的疾病,所以才讓你們回去查查。」
彭騰先生扶起自己的哥哥,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們查出來了,是早期胃癌。麻煩大師給看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本來就是高血壓伴有腦血管堵塞,現在又有一個胃癌。這縣裏的醫院已經不敢收治了,說是建議轉去大醫院。咱們縣的醫院和省里還有帝京的醫院都有對接關係,說是他們可以給推薦相應的醫院。可是我母親這個情況,我也多少知道,今早已經連夜給幾個醫學界的朋友打電話諮詢過了,大家都說年紀這麼大了,又有這麼多症狀,也不敢輕易動手術的,就是送到夏國最好的醫院,醫生怕也是保守治療。可是我們作為兒女的,怎麼可能眼看着老人家受這樣的罪而坐以待斃呢!」
韓諸同情地望着這兩兄弟:「兩位先生,問題是我雖然能算出這病症,我也不是醫生,不能夠給你們治病救人。」
彭大先生這個人卻固執得很,他走上前,從手拎包里掏出一個東西,擺在了桌子上,然後恭敬地道:「韓大師,昨晚是我出言不遜,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請一定要原諒我。這是我的房產證,我在南門大街有一套三室兩廳,全新的,是打算給我兒子娶媳婦用的。如果大師肯指點一條明路,幫我們想想辦法,這個房產證就歸大師您了!」
彭騰先生到底穩重些,上前道:「我哥哥說的話有點粗,可都是誠心話。現在我母親這個情況,實在是求助無門,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現在但凡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是要去嘗試的。大師既然能夠未卜先知,只憑一個卜卦就能知道素未謀面的我母親有胃部方面重病,那就請大師幫忙指點迷津吧。」
韓諸垂眸,沉默半響後,忽然問道:「彭騰先生,你哥哥願意拿出房產證來救你的母親,那你呢?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少年時離家在外,掙下偌大的身價,如果需要很多錢來救你們母親,你願意付出多少?」
彭騰先生聽了這話,低頭想了一番,最後眼睛中都濕潤了:「我父親去世得早,母親把我們拉扯大。大師說得沒錯,我十幾歲就出門闖蕩,現在是掙了不少錢,可是陪在母親身邊的時候卻很少。現在好不容易想輕鬆一下,陪着母親享受天倫之樂,誰知道母親就這樣了。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就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劇。現在如果用我半生闖蕩下的積蓄,換我能夠多幾年陪在母親身邊,讓她過幾年安心日子,我都是願意的。」
韓諸聞言,笑了下,站起來,她認真地望着這兩個中年男人,緩緩地道:「你們兩個都是非常孝順的人,我很欣賞,所以我也願意盡我所能救你們的母親。」
這話一出,兩個彭先生都喜出望外,感激地看着韓諸。
韓諸淡笑,卻是道:「可是你們必須明白,盡人事,聽天命,我今天能夠救治你們母親一時,可是將來你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