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孩子的細心照顧,如同慢鏡頭一樣全部融入到一個畫面里。
「咔嚓」一聲,瞬間入鏡。
當賓利駛離,遠處的記者收好相機,拿出手機打電話:「老大,搞定。」
電話那端的女聲回應:「妥活。準備明天的頭條。」
十月的雨微涼,秋風捲起落葉,無一不展露着這個季節獨有的蕭索氣息。
蕭茹看着窗外隨風搖曳的樹的枝葉,莫名有些不安,她終於忍不住出言阻止即將出門的兒子:「這雨,下了整晚。要不今天別讓楠楠去學校了,別再淋雨感冒。」
楠楠懂事地安慰奶奶:「不會噠,媽媽有給我準備雨衣和雨靴啊。」小傢伙邊說邊伸腿展示:「奶奶你看,漂亮嗎?」
蕭熠把她抱起來,手上拿了把大傘:「沒事的媽,不會淋着您孫女的。」
赫饒像女兒似的握了握她的手:「阿姨我們走了,今天天不好,您別出門了啊。」
蕭茹點頭:「知道了,開車慢點。」
出門前,赫饒交代留守在蕭宅的梁銳,「在不給阿姨造成困擾的情況下,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染銳目光堅毅,鄭重點頭:「組長放心。」
在案件偵破之前,赫饒沒有一刻是放心的。但她不能寸步不離地守在蕭茹身邊,這讓她愈地不安。
除了陰雨連綿,這一天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蕭熠送完楠楠和赫饒,如常回蕭氏總部。經過姚南辦公桌前,他屈食指敲了下桌面,「進來一下。」說話的同時,腳下未做停留。
等他的身影被精雕木門阻隔在視線之外,姚南拉開抽屜,目光落在裏面的白色信封上。片刻,她把信封拿出來夾在一份文件里,起身去敲蕭熠辦公室的門。
依然是熟悉的低沉嗓音說「進來」,依然是寬敞明朗的辦公空間,依然是幾乎每天都要面對的人,但站在玻璃幕前的身影,卻沉寂地有些陌生。
姚南站在班台前,語氣恭敬地喚一聲:「蕭總。」
幾秒過後,蕭熠轉過身來,清銳犀利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從成為他秘書那天起,他是第一次用這樣審視的目光看她,以往,他要麼埋在文件里不看她,要麼就是回以她理智平淡。總之,不曾有過逾越上司身份的注視。
姚南不禁想起,那一夜他和赫饒遇刺,icu病房外,邢唐忽然難:「我和赫饒流傳到網上的照片是你拍的吧?」
邢唐面前,她自認掩飾得無懈可擊,甚至可以理直氣壯地回一句:「對蕭總無益的事,蕭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做,包括我。」
然而蕭熠面前,姚南卻在他長久的注視下,承認:「是我。」
蕭熠眼神一緊。
他是意外的,儘管在叫她進來之前已經有了答案,終究不敵她親口承認的震撼。
面前的男人是個英俊偉岸的人,平日在工作中言語不多,喜怒深藏,唯有對邵東寧和她,多了幾分例外,因為賞識,因為信任。
十年共事的最大收穫。對旁人而言,可望不可及。於她,想要的何止是這些?
姚南自覺辜負了蕭熠。說抱歉,他不需要,至於解釋,她自己也不確定是否有必要,但還是沒有忍住:「我和西林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偶有來往。」
所以邢唐的行蹤她是從西林那獲得的。蕭熠逆光而立,靜待她繼續。
姚南把手裏的文件抱在胸前,「聽西林說邢唐唯一約會的女性是位赫姓警官,他們是舊識,感情深厚。」
西林所言,只是同學見面,以上司為話題的閒聊。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姚南放在了心上。當她無意間聽邵東寧提起蕭熠為了見一位名為赫饒的警察一面時常出入警隊後,她不得不面對,終於有個人要取代賀熹在蕭熠心裏的位置的事實。
在赫饒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姚南見了她。姚南不願承認,又不得不承認,那個眉目如畫,氣質清冷,舉手投足間盡顯英氣與沉穩的女子,確實與眾不同。
可是,相比自己十年的傾心相守,她憑什麼?況且她還與大唐副總牽扯不清,何以匹配蕭熠?
三年前,隔着幾乎是一個地球的距離,蕭熠在深夜打來電話,只說了一句:「送一束鬱金香作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