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與六級之間實在差得有些遠了,他連一招都擋不住,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不是一個檔次。
蘇慕嘴角泛起一絲嘲笑,說道:
「好好的陪小茹姐多打一會,還能多活一會,算了,不陪你們玩了,小茹姐,你也累了,先歇一會吧。」
「嗯!」
方茹乖巧的應了一聲,她本來是個很溫順的姑娘,除了在家裏有時會跟蘇慕擺個姐姐架子,基本上沒什麼脾氣。
見他掌控了局勢,也就不再理會那已半點鬥志的白狼,此時她佔據攻勢,就退了下來。
「木頭,還好你來得快,不然姐姐可慘了。」
方茹走了過來,有些委屈的樣子,看着她嘴角的血跡,蘇慕心中一痛,這些人真是該死。
他手一抬,那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白狼,正準備退回付秋聲身旁,就被一道白光射穿太陽穴。身體「轟」的摔倒在地,面上表情還有些愕然,似乎在想,剛剛不開槍,這時打完了再開槍,這完全不可理解。
蘇慕當然不會解釋,反正解釋也聽不到了。
他伸手拭去方茹嘴角的鮮血,輕輕說道:「小茹姐,騙你的人,欺負你的人,都是敵人,既然是敵人,就不可心慈手軟,你說這樣行嗎?」
「恩,你做決定吧!」
抬起頭來,蘇慕望向上官雲,眼中全是深沉殺機,這次可是誰都救不了他。
上官雲眼神閃爍,面上神情有些驚恐,似乎對眼前的場景很是意外,這還是以前自己看不起的那個鄉巴佬嗎?這種身手,這種殺機,怎麼看怎麼陌生。
就連方茹他也看不明白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轉眼之間就成了高手,在兩上四級戰士手下撐了許久。
這世界怎麼了?就他區區一個人上樓,摧枯拉朽般把紫星堂所有高手殺了個乾乾淨淨,竟似沒費多少力氣。
不對,還有一人沒事,身邊的這個虎王,付秋聲,紫星堂堂主,事情或許有轉機。
他向旁邊看去,見他眼中的救星,五極巔峰武士虎王,此時保持着即將前撲的姿勢,一動不動,頭上汗水滾滾而下。
這哪是救星?這是屠宰場中待宰的羔羊!
「不用看他啦,你們今天一個都走不掉,有什麼遺言,就說吧。」
蘇慕看着上官雲的眼神滿是譏諷,冷冷說道。
「明道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虎王此時一點都不虎,平日裏陰沉冷厲的神情,變得很是倉惶!他心裏深深後悔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象資料中說的那麼簡單。
這哪裏是區區一個有些身手的教官,明明是一個殺神,刀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凶神。
自從蘇慕一進大廳掌屋局勢,他想立即出手圍攻,剛剛站起身來,就被一股深沉的殺機牢牢鎖住,再也不敢動彈,知道只要一出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到了五級巔峰,已經打開了人體的一些秘藏,對敵人的強弱有了細微感應。面對眼前的年輕人,竟然象是面對自己最敬畏的師兄一樣,那種無力感分外清楚明晰。
這人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他覺悟到這一點,對死亡的恐懼象潮水一樣將他淹沒,這時終於明白,這麼些年來,自己其實也是怕死的,並不如其他人所想的那樣,無所畏懼。
以前之所以沒有發覺,只是因為那時沒有如同此刻般無力。
先前設下埋伏時的智珠在握,已經徹底成為一個笑話。
再看看旁邊上官雲,還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不由暗嘆一聲,這小子太不知死活,竟然把主意打到一個殺神的女人身上,想想覺得好笑。
轉念一想又有些苦澀,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以為用槍手埋伏就能成功,同樣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的感覺倒是十分敏銳,竟然能夠察覺到我隨時會對你動手?」
「既然設下槍手埋伏,那你就不能算是一個純粹的武者,用槍送你歸西也不算辱沒了你,安心去吧!」
蘇慕也不問此人身份,一個五級巔峰高手在極陰流肯定身份不凡,但這人既然出手對付自己,也就無所謂身份了,只能是死路一條。
手中的槍緩緩舉行,扣動扳機。
「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