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股兇狠和怨毒。
「哼！都是沒發現這裏竟然還有一隻，不過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天元神者，你下手也夠狠的。」灰袍老者說道。那神情，就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一般微不足道。
白清明看着兩人，雙眼透着一抹狠戾，躺倒的手指捏握成拳。咬緊牙關，即使鮮血都是流出來，也全然不在意。現在的他，連最後的一抹理智都是快要失去了。只有一個意志在支撐着他，那就是小肖還在垂死掙扎，在這地方，只有他可以救小肖，如果連他也死去的話，小肖也支撐不了了。
「那這小子怎麼辦？」灰袍人看向白清明。紅袍老人看了好一會兒，卻是一笑，道：「算了，留他一條命，這樣的人成不了什麼大氣的，小子，如果你要來找我們報仇的話，就來天塵閣吧。」
回答他的，依舊是一片靜默。灰袍老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白清明一眼，輕道：「確實，沒有什麼大氣。」
兩人的身形緩緩地消失於天際。看着兩人消失之後，白清明沉默了一會兒，便是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直到右手上血痕斑斑，森可見骨都是不曾停下來。低垂着頭的白清明看不清表情，他略微有些搖晃的起身，踉蹌着來到小肖身旁。手略微顫抖的撫上那猙獰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感覺像是在觸碰着什麼珍寶一般。
「梟——」小肖的叫聲很是微弱，但看着白清明的目光中，除了痛苦還有着幾分人性化的安慰。接着，小鷹便是對着巨鷹媽媽的方向就是一聲更加悽慘的尖叫，那是一種對於母親的祭奠，是對於父母的最後告別！白清明顫抖了下嘴唇，緩緩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帶着沙啞的顫動。
「你不該救我的。」
「也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白清明閉起了眼睛，他不敢再看小肖，剛剛明明還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小鷹，如今卻是在前者眼前變成了這副模樣。這讓他怎能不悔恨，雖說他只是一隻野獸，但對於在這裏生活了三個月的他來說，對於巨鷹小肖都是有着特殊的情感。
「天塵閣……」低沉的話語從齒縫間吐出。白清明臉色帶着一抹猙獰，也就是在這時，白清明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念頭。周圍的天地靈氣在其負面的影響之下，迅速的轉變為濃郁的殺意。天上風雲變幻，轉眼間，雷聲陣陣。帶着殺伐之意的陰風襲來。原本平靜祥和的萃山上頓時顯得尤為恐怖壓抑。
望向天空，白清明手指狠狠地滑向手腕，涓涓的血液順着手掌向下流淌，滴落在地。
「我白清明發誓，如若不在有生之年除掉天塵閣，自斷其後路，永生不以活。蒼天可見，天下為證！」響徹着雲端的大喊聲剛落，大雨就是傾盆而下。朦朧了視線，白清明也不曾在意，一點一點的，憑着自己的力氣。倔強的推動着小肖的身體，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不論如何，他都要治好小肖！對於巨鷹母子的仇，他一定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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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血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