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手,也根本擋不住這一掌。
根本無法可擋!
突然,他臉現猙獰,咬牙切齒,再不做保留,再不敢保留,眉心陡地長出一道漆黑痕跡,充滿了墮落、殺戮、血腥的味道,一下衝散了禪意,凝聚了魔氣。
啪!
潔白有力的手掌收斂,直接現於諸多防禦之後,以超然物外、唯我唯心之態打在了烏橫劍額頭,打得他頭破血流,腦袋眩暈,元神搖動。
若非有漆黑魔痕勃發的力量保護,後果不堪設想!
猶是如此,漆黑魔痕也已寥落,化作墨色光芒,與烏橫劍體內泛起的滔天魔氣化合,拔地而起,急速遁向港口。
「咦……」事出意外,烏橫劍的後手超過了孟奇預料,慢了半拍才化作長虹,穿行於雨幕,追了上去。
長街之上,積水洗着石板,雨滴再次打落,很快便恢復原狀,兩名外景交手竟然沒有出現波及破壞,控制之力和交手的詭異可見一斑!
墨光無聲無息落入海中,急速下潛,飛快遠遁,但烏橫劍心裏的危險之感絲毫不減,似乎那神魔般的青袍男子與自己只有一步之差,很快便能追上,當真如芒刺在背!
危險越來越近,越來越強,烏橫劍心中無法抑制絕望和害怕時,突然渾身一輕,那種感覺莫名其妙消失。
他愕然感應,發現不遠處的海面透着一艘樓船,高達七層,宏偉雄壯。前後各有旗幡,分別書着不同之字:
「東海劍莊」;
「何」!
原來是遇到東海何家之船,當真命不該絕!烏橫劍吐了口氣,油然而生慶幸之情,難怪那可怕的青袍男子不敢再追。
這時,一根帶着彎鈎的絲線落於他的眼前,順着往上,能看到船沿站着一位頭髮稀疏泛黃的老者,他氣息內斂,不見半點波動。若不目視,渾然不覺他在此處。
眼見行跡被發現,背後又有極端可怕的敵人,烏橫劍不敢逃避,乖乖上遁,飛上了甲板。
「少莊主讓你進去。」頭髮泛黃的老者淡淡道了一句,繼續釣着自己的魚。
烏橫劍按照指點,邁步進入艙房,看見有人端坐窗前。
他即使坐着。也比常人高半個頭,眉如劍,目似潭,姿態隨意。自信在握,仿佛天下之間再無什麼事情能夠困擾他,再沒有什麼敵人能讓他寢食難安。
「見過少莊主。」烏橫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無形劍」何九。
「臨海城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急急遁逃?」何九直截了當問道。
烏橫劍心中一動。將事情原原本本講出,從自己發現雲老爺子之死詭異講到有神秘可怕的青袍強者攔路截殺,半句沒說可能是因為滅口。但由不得人不這麼想。
何九輕輕敲打着眼前案幾,沉吟道:「青袍之人的兩掌各有玄奧,難以測度,前者與玄天宗之法相仿,後者我還未見過類似,無法看出來歷,你有什麼線索?」
烏橫劍搖了搖頭:「在下亦未聽說類似強者。」
何九拿出一根玉簡,上面有符印篆文,讓烏橫劍將適才所見大概灌輸於內,從而根據氣息和外貌特徵辨識。
若非如此,光是從青袍緩帶,五官深刻,鬢角霜白,氣質儒雅,目光滄桑,手持油紙之傘來想,全天下沒有一萬,也得八千!
烏橫劍亦想知動手之人是誰,略微檢視,將玉簡貼於額頭,灌輸影像。
何九看了看,神情不變,將玉簡丟向了窗外,被魚鈎拖走。
少頃,有蒼老聲音傳來:「從氣息和容貌看,是昔年的毒手魔君。」
「他?竟然實力大增,不容小覷。」何九自言了一句,語含興致,似乎頗想稱量一下如今的毒手魔君。
何止是不容小覷,真是如神似魔!烏橫劍暗自想着,轉而道:「在下脫離左道,被邪魔追殺,向來行蹤隱秘,自信非隨隨便便就能被截殺之人,毒手魔君能夠攔住,背後必定有人通風報信!」
「你有懷疑對象?」何九微笑問道。
烏橫劍思索着回答:「在下這幾日見過祝家鐵家以及雲家幾位長老,若說走漏行藏,他們最有可能,但除非他們有暗中跟蹤的秘法,否則以在下的警惕,不該發現不了……」
「那知道你躲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