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各位朋友考慮清楚再與陸某一起出發。」
「貧道既然前來,生死便已置之度外!」虎道人慷慨激昂地道。
孟奇按着長劍,惜字如金地道:「不怕。」
阮玉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示意自己也不走。
陸觀大受感動,又行了一禮:「諸位大恩,陸某沒齒難忘。」
一行人再次出發,可比起昨日,人手少了足足七八成,寥落之中透出難以言喻的悲壯。
途中,陸中齊看着孟奇和阮玉書,感慨地道:「想不到兩位年紀不大,卻有古之俠士風采,護送陸帥上京之事,勞煩你們了。」
由於人手嚴重減少,他不得不重視起孟奇和阮玉書兩人。
眾人打扮成商客,穿城而出,很快到了野外,樹木漸漸增多,有的上面還掛着果實。
由於半天一夜未食,幾名家生子和江湖好漢有些承受不住,於是張羅着採摘果實,填飽肚子,這種天然之物,總不可能也被下毒了吧?
他們檢查完果實,隨口試吃了一個,然後捧着返回,打算呈給陸觀和孟奇等人。
突然,他們一個個吐口白沫倒地,身體抽搐,轉眼便沒了氣息。
居然連天生的果子都被下毒了!
焦沖搶將上去,打算救回內功不錯,還在努力掙扎的一位,可就在這時,三道毒針從林中射出,打向他的面門。
焦沖有所防備,往前一撲,閃過了毒針。
嗖的一聲,一道細細的幽藍光芒不知從哪裏打出,恰好命中了焦沖的左臂!
焦沖咬牙抽出長劍,直接斬斷了左臂,鮮血噴涌而出,然後他連點幾處大穴,暫時封住了傷口。
毒無常就在附近!孟奇眉心發脹,全力運轉起幻形,毒針打出的地方,一切仿佛都浮現於了腦海之中。
正當他勘察細微地感應時,阮玉書突地傳音入密:「不管他呼吸和動靜掩藏得再好,要來殺人,總是有殺氣的。」
她一手托琴,一手急撫,聲聲殺伐,慷慨激越,讓孟奇都有點忍不住心中對毒無常的殺意,想要發泄一通。
這時,一處土包微微地動了動。
孟奇當機立斷,長劍在手,合身撲了上去。
土包一下翻開,露出了一個灰撲撲的老頭,臉上帶着明顯的殺意,就要打出毒針,灑出毒粉。
「轟!」
忽然,孟奇口綻巨響,宛如平地驚雷,震得陸觀和保護他的虎道人都頭腦眩暈,受傷的焦沖和陸中齊等人更是耳朵嗡鳴,跌倒在地。
毒無常身體晃了晃,眼神呆滯,透着明顯的眩暈,手中的毒針和毒粉掉落在地。
孟奇騰空而起,燕子抄水,劍光一閃,落於了毒無常身後。
毒無常眉心鮮血泊泊流出,啪一聲仰面倒地。
「在下之劍,出鞘必要見血……」看到這一幕,虎道人心中油然浮現出昨日孟奇傲然的話語。
他的劍法果然比刀法強,強很多!
錚一聲,孟奇長劍還鞘,悠然轉身,盡顯劍客之風姿。
正當他打算走向毒無常的屍體時,蓬的一聲,屍體冒出一陣白煙,附近草木迅速枯萎。
等到白煙消失,屍體已經化為一攤膿血,再無任何事物殘存。
「玩毒的就是狠,將自身都製成了毒人。」由於之前的經歷,孟奇沒有慌忙靠近,搜尋戰利品,算是逃過一劫。
「小孟兄弟,你的劍法比我想像得還好。」陸中齊爬了起來,晃晃悠悠地道。
陸觀點了點頭,俯身挖起大坑,神情悲傷地埋葬橫死之人。
「怎麼樣,我劍法如何?」孟奇悄悄問着阮玉書,要為自己正名,我的劍法多麼瀟灑多麼隨意啊,什麼莽金剛雷刀狂僧根本就是以訛傳訛!
阮玉書清冷依舊:「不錯。吼聲也很威猛。」
吼聲威猛……孟奇決定暫時不和她說話了。
堆好土墳,陸觀灑下一點清水,恢復了堅毅的神色:「我們出發吧。」
焦沖受傷頗重,留了下來,打算返家調養,出發時二三十人的龐大隊伍,如今只剩下了陸觀、陸中齊、虎道人、孟奇和阮玉書五人,其餘逃的逃,死的死。
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