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步遠處的茅屋走去。茅屋有三兩間的樣子,雖然搭建材料普通,建成的茅屋卻是乾淨整潔。
屋前一顆歪樹,樹冠正好覆蓋了七八米方圓的一塊地方。樹冠下一張石桌,桌上一小巧茶壺,一茶杯。
而老者卻沒有讓林立坐在樹下,卻是將林立請進了屋中。
廳中簡陋,擺着兩張桌椅,可是卻光線明亮。
「林小哥,你先空坐片刻,我去沏壺新茶來。」老者讓林立坐下,笑道。
林立笑着點頭,然後便是看向廳中擺設,一切都是極為普通的樣子,不過側牆上的一幅畫,卻是吸引去了林立的目光。
畫中情景,正是靈義的景象。一塊藥田中,一名老頭彎腰為靈藥施水,其後面是一茅草屋,屋前一歪脖子樹,樹下石桌,桌上有茶壺水杯。畫極普通,只是筆者線條清晰,惟妙惟肖。最難得的是畫旁的詩句,林立僅僅讀了一句,便是有「閒看庭前花開花落,雲捲雲舒」的悠閒之感
林立忍不住站起身來,走向那幅畫,口中將畫中詩句讀了出來。
東籬置酒,西窗剪燭。樹蕙滋生,意興無涯。
撫一曲《漁樵問答》,唱一闋玉蝶戀花。左手洗梘,右手烹茶。
青荷映日,難得風雅。
品一卷慧語佳話,潑一幅老樹昏鴉。(注釋一)
林立正在品味,卻是老者將茶水沏好,對林立喊道:「林小哥,過來這邊坐吧。」
林立走回桌邊坐下,忍不住問道:「李老哥,那牆上畫中詩句是出自何人手筆?」
老者自嘲一笑,道:「讓林小哥見笑了,這是小老兒我閒來無事,隨意寫上的。」
「哦?原來是出自李老哥之手,真是失敬。李老哥竟是如此風雅之人,真是讓人佩服。」林立一驚,拱手道。
可是心中卻詫異不已,那詩句中所表達出的意境,實在不像是一名種植靈藥的老頭所能領悟。
老者擺手,笑道:「哪裏敢稱『風雅』,不過是閒來無事,隨意書寫而已。」
林立不以為然,道:「詩句中的清幽淡然之意,卻是常人不能有。」
老者一笑,不繼續與林立爭論,將身前茶壺拿起,往一個乾淨杯子中倒了茶水,回杯之後,才為林立杯中滿上,笑道:「這是我用自己種植的靈藥泡製的茶水,請林小哥品嘗。」
林立見茶湯呈現碧綠之色,一股清香之氣縈繞,清新而不濃烈。端起淺嘗一口,先是微覺苦澀,然後便是絲絲香甜,真是不可多得的極品。
林立滿意點頭,笑道:「我從小受我父親影響,不喜濃香之茶,今天嘗到李老哥的茶,正是我最喜歡的。」
老者頓時眉開眼笑,撫掌笑道:「林小哥之言大合我意。哈哈。」
之後,老者便是聊一些閒居之言,忙時勞作,閒時看書烹茶,大有拉林立入伙之意。林立便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所以倒也與老者聊得來,老者不禁大喜,對林立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一直到天色不早,林立才辭別李姓老者,回小竹峰去了。
……
ps:注釋一,這一段詞,來自「家藏天下」書籍系列,《封神演義》卷首語。
看《封神演義》還是受夢入神機的影響,神機一直是我的偶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