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尊你安排一個對手嗎?」
從小道中走出的那道人影,那人身材頗顯魁梧,肩膀寬闊而更顯威嚴,長披散,似狂放不羈,白衣以褐色雲紋飾之,粗眉冷目,寬額闊面,正是東瀛劍聖,柳生劍影。
柳生劍影不一言,此刻的他,正趕赴一場極為重要的決鬥,他的對手,正是東瀛除源武藏之外的第一人——拳道之皇,拳皇。
一拐角,只見道旁掛這數張露出詭異面容的白色面具,這幾具面具的出現,是那般突兀,就仿佛暗夜中擇人而噬的惡鬼,一股陰冷的殺意,瀰漫開來,幽靜的夜,似乎更加陰冷了。
「師尊,怎麼了?」他身後跟着的,是一名紅衣白衫的少年,正是之前出聲之人。
「讓你練習。」柳生劍影淡淡地開口,默然行至道旁,尋了一顆道旁小樹,斜倚在上邊閉目養神,那嬰兒手臂粗細的小樹晃晃蕩盪,讓人不禁擔憂會不會啪地一聲被壓斷掉。
那詭異的面具,掛在道旁錯亂不堪的亂草堆里,少年凝神觀看,忽然間,面具竟化成數道人影縱起,這變故來得極是突兀,不禁令少年心中一驚:「殺手!?」
荒野殺機生,少年面前瞬間多出數名面帶鬼臉面具的黑衣殺手,殺手身如鬼魅,身移影動,手中精鋼長劍化作蒙蒙劍影,直逼那少年而來!
少年沉聲低喝,凜然不懼,反手拔出背後長劍,劍光在夜空中飛旋,少年揮劍迎上!
鬼面殺手不閃不避,一劍朝少年要害斬去,竟是以傷換傷的招數,少年顯是劍術頗為不錯,回劍急擋,叮地一聲,劍光再轉,迅斬向那鬼面人左胸!
「叮!」劍鋒斬上,仿佛鈍刀斬上堅鐵,非但毫無寸進,反震之力更讓少年虎口麻!與此同時,又一人欺身而上!
劍鋒一橫,凌厲劍氣排空而出,那黑衣殺手倒飛而回,落地之後,後退數步,仍是毫無損!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硬!?」黑夜中刀光劍影,一連交手數招,非但攻不破對方的防禦,少年更是掌心麻,不禁口中驚呼,同時劍勢亦不由為之一頓。
「拔劍時要專注。」劍聖低沉的聲音響起道,「出劍時,更要專注,專注,才能突破。」
少年眼中神光一凝,沉聲喝道:「伊達流千針刺!」話音未落,手中長劍迸綻出刺目的毫光,一瞬間,仿佛成百上千的劍鋒刺出!
劍光傾瀉在他身前那名鬼面人胸腹之上,連串的清響,在這寂靜的夜格外刺耳清晰,只見火花如同煙花般綻開,鬼面殺手連退數步,穩住身形,竟仍是毫無傷!
「鐺!」
一聲悶響,只見他的劍刃竟斬出一道缺口,然而連對手的毛都沒削掉一根!
少年驚詫莫名,心中詫異之際,鬼魅般的劍光,自左後方一別,大意之下,手臂竟被劃出一道數寸長的血口,鮮血橫流!
劍聖那低沉綿長的聲音再次傳來:「破壞不是依靠力量,而是運使力量,你要思索如何用劍,才能使劍揮力量。」
他低沉的聲音,仿佛有種使人安定的魔力,使人懼意全消,少年連連退後,退至劍聖身邊,嬉笑着道:「我認輸了,師尊,道理以後再講吧,不然等我想通,你就沒徒弟啦!」
與此同時,一名鬼面殺手不管不顧,挺劍刺來!
劍聖緩緩地睜開雙眼,直起身來,劍氣,微微外泄的些許劍氣卻化作一片凌冽的波痕,鬼面人陡然如同被什麼重物狠狠撞中,以比來時更快的度倒飛回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劍聖瞥了他一眼:「看清楚了。」
激盪的劍氣,似無意中劃下一片狹長的青葉,飄飄蕩蕩地落在他手掌之中。
那青葉是那般嬌弱,手一動,便晃晃悠悠,即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能輕易扯斷。
「力量無需大。」他緩緩開口道,「只需集中,記住。」
「住」字話音剛剛落下,鬼面人從地上爬起,再次持劍攻來!
青葉在他手中,如同一柄青色的細劍緩緩而動,他緩緩沉吟道:「敵強吾以柔,敵柔吾以變!」
與此同時,手中青草長劍輕輕隨手一撩。
劍氣無聲無息地划過鬼面人的身軀,鬼面人忽而身形一頓。
如同切豆腐一般,鬼面人左半邊身軀
694.東瀛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