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慶余憤憤的對着張樂說道。
「行啊,你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追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會被我們一家給害死,你現在是飛黃騰達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外面跟幾個小狐狸精不清不楚的,不要是看不上我們家,那離婚啊!」張樂聽到苟慶余的話之後,猛地將手中的包往地上一丟,臉上瞬間罩滿了一層寒霜,指着苟慶余便大聲的叫罵起來。
「小聲點,你就怕別人不知道麼!」苟慶余的臉色無比的陰沉,怒不可遏的看着張樂說了一聲,片刻之後,才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算了,懶得跟你說些什麼!」
而張樂也不過就是為了爭那一口氣罷了,眼看着苟慶余的態度軟了下來,她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坐在那裏別過頭,看都不再看苟慶餘一眼。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冷清起來,苟慶余掏出一根煙點着,坐在那裏吞雲吐霧着。
大概是嗅到了嗆人的煙味,張樂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去,看到苟慶余那吞雲吐霧的樣子,眼睛裏頓時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厭惡的神色:「別抽了!」頓了一頓,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差,想着弟弟的事兒,還是得靠着苟慶余來解決,所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軟了口氣:「你說現在這事兒該怎麼辦?」
原本不過只是暗中進行的一件事,卻便成了人盡皆知,要說張樂心中沒有後悔那是不可能的,可要讓她承認錯誤,則更是不可能,現在不免感到有些騎虎難下。
「什麼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聽到張樂的話之後,苟慶余想也不想的回道。
「你……」聽到苟慶余的話,張樂下意識的疑問他是在戲耍自己,頓時不由得就要勃然大怒。
「不過就是些媒體罷了,嚷嚷又能如何,現在咱們手中有張韜的精神病病歷,另外關於那小子和咱媽之間的事,他說他是做好事,誰能作證?有什麼證據?只要咱們一口咬定當初就是他撞得,反正人也死了,還不是隨便咱們怎麼說,你說你害怕些什麼,沒有證據,那些媒體們又能翻起什麼風浪來!」苟慶余不耐煩的冷哼一聲說道。
在經過了最開始的慌張之後,此時的苟慶余已經完全的恢復了正常。
雖然現在的輿論對他來說很是不利,而且他也相信,在出了這種事兒之後,他的那些對手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的借着這件事朝着自己發難,畢竟這種幾乎是牆倒眾人推的時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過就像苟慶余說的那樣,在曲思遠死了之後,除了他們自己,誰也無法說清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在拿不出什麼證據的前提之下,根本就無法奈何他如何,再加上那精神病的病歷,頂多也就是追究一個監護不到位的連帶責任,讓他往上爬的勢頭停上幾年,等到風聲過了之後,他依舊能夠繼續向上爬。
聽到苟慶余的話,張樂也是慢慢鎮定了下來。
誠然,現在白寧遠發動的輿論攻勢確實取得了相當的成果,幾乎讓整個華夏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這起案件之上,但是在苟慶余這種當權者的眼中,卻根本就不會懼怕這些輿論的強烈攻勢。
頗有幾分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的氣場,畢竟能夠爬到這個位置上的,也不會是簡單人物,鬥爭的手段同樣也是了得。
「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那個叫白寧遠的,着實是有些不自量力啊!」苟慶余眯了眯眼睛,臉上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神色喃喃自語般說道。
雖說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跟自己老婆以及她那奇葩的一家子有着莫大的關聯,但是白寧遠在其中的影子也讓人無法忽視,既然他處心積慮的要把這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那麼對自己來說,他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自己的老婆以及娘家自然是無法去怪罪什麼,那麼就只能讓白寧遠來承受自己的怒火了。
不過就是個商人罷了,他要讓白寧遠知道,這裏可是京城地界兒,整個華夏的首都,在這裏,可不是有點錢就能夠為所欲為的!
苟慶余的手指輕輕的叩擊着面前的桌面,片刻之後,他忽然拿起電話,找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掛掉電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便帶上了幾分冷笑。
先給你上點眼藥,讓你知道,在這裏,有些話絕對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