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動手能力也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此時被白寧遠捧在手上,卻有着一種獨特的韻味和美感。
簡直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戒指。
看到這好似是變戲法般的一幕,徐清茉不由得有些驚呆了,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但是在這個時候,白寧遠卻是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跟前,然後在徐清茉那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茫然當中,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將這枚用多肉植物編織起來的戒指捧在掌心之上,微微抬起頭,仰視着徐清茉,眼睛裏寫滿了真誠,一臉認真的對着徐清茉開口說道:「親愛的,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你不會知道,我們兩個人的相遇和相愛,是前世就早已經書寫好的劇本,也許我給你的不是最好的,甚至我連一個最起碼的名分都無法給你,但是除了這些之外,我會把我的最好的都給你,像對待法律上所規定的其他人一樣對待你,陪着你,一生一世的走下去,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我都不離不棄,那麼親愛的你,願意接受這個不完整的我,嫁給一場無法活在陽光下的愛情麼?」
此時,月光恰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映在白寧遠的臉上,讓此時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深沉,眼睛仿佛有兩道漩渦一般,吸引着徐清茉不斷的沉淪。
她沒有想到過,自己夢寐以求的求婚儀式,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不是花前月下,雖然沒有燭光和紅酒,但是這也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花和月,更重要的是,白寧遠手中所編織的那枚多肉戒指,看起來真的是十分的別致。
雖然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話,他才做出來的這些,但是她卻依舊被這一幕所感動着,整個人一下子全都沉浸在了這種美妙的氣氛裏面。
白寧遠的那些情話,也都是那些言情小說裏面出現過的尋常文字,可在此時此刻,聽到徐清茉的耳朵中,卻是有了一種看小說所無法體會到的滋味,她只覺得,這些話是無比的動聽,讓她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不已。
徐清茉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嘴巴,眼淚再一次的溢出眼眶,在臉龐之上留下兩道痕跡,然後不斷的點着頭:「我願意,我願意……」
以前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幻想着,當自己被求婚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幸福和感動的一種場景,但是當這一刻真正當來的時候,徐清茉卻只有止不住的淚水。
哪怕就像白寧遠所說的,這份感情並不能在陽光之下,也註定不是完整的,但是在被求婚的這個瞬間,她依舊是覺得很幸福。
她下意識的想要將白寧遠扶起來,但是剛剛一動卻發現,此時自己還正趴在床上,根本就使不上力氣的時候,還淚眼婆娑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絲的尷尬。
「乖,伸出手來。」這邊的白寧遠卻沒有任何嘲笑她的意思,或許是因為內心對於前世徐清茉的那份虧欠,讓他甚至比徐清茉要更早的進入到劇情當中,柔聲對着徐清茉說道。
聽到白寧遠的話,徐清茉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兒遲疑的意思,將手伸到了白寧遠的面前,任由白寧遠動作溫柔的,仿佛是將什麼稀世珍寶戴在她的手指之上一樣。
等到徐清茉收回自己的手,她才在燈光之下端詳着這枚獨特的戒指,越看越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但是下一刻,還不等她說出什麼感觸,她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溫柔的擁住了,那個懷抱,比起任何時候,都要讓她覺得溫暖和安心。
不過這一次已經不需要白寧遠再去主動了,因為徐清茉主動翻了一個身,攬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毫不矜持的奉上香吻。
等到兩個人再次分開的時候,徐清茉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怎麼了?」看着徐清茉那莫名其妙的笑容,白寧遠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在想着,明天當我媽發現她養的多肉被你糟蹋成這樣,還不知道得怎麼罵你呢。」徐清茉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裏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神色。
聽到徐清茉的話,白寧遠頓時不由得一陣愕然,他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只想着玩逼格了,忽略了這多肉是岳母的私有物的事實,腦門上也是不由得流下了幾滴冷汗。
可看着徐清茉那幸災樂禍的模樣,白寧遠不由得將她丟在床上,然後惡狠狠的撲上去,故作兇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