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邵續霖好像看到了什麼,衝過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一個人。
&的朋友?」女王問。
邵續霖抱住的那個人皮膚黧黑,貌不驚人,臉上還有道傷疤。
&的仇人?」女王又問,她也看過邵續霖案件的卷宗,她依稀記得兩年前在衛星城負責主審邵續霖案的母親的特使臉上就有條傷疤。
邵續霖低着頭,臉貼在那個人的肩頭,頭髮垂下了擋住了臉,看不清是怎樣的表情。
&哥……」即使周圍人山人海,即使嘈雜聲驚天動地,拍攝機械人仍舊把邵續霖發出的聲音傳遞到了飛船中。
被邵續霖抱住的人原本臉上是驚愕的神情,聽到邵續霖的聲音,他的表情柔和下來,抬起手,摸了摸邵續霖的頭髮。邵續霖一動不動,甚至還好像為了方便那人的舉動微微偏了偏頭。像是做過無數次的動作,兩人周圍像是忽然有了一種溫柔而又怪異的氣場。
那人回過身,面對面看着邵續霖,邵續霖也抬起頭。
年輕的戰鬥英雄臉上是所有人從未見過的神情,即便是在戰勝巨獸的時候、或者是在洗清冤屈的時候,他都是一張漠然的臉。此刻,人們終於從他臉上看見了遲到了很久的狂喜,隱隱約約居然還有一些委屈和憤懣。
真的從未有人見過他這般七情上臉的模樣,——除了他對面的人。
那人似乎對邵續霖的各種表情都習以為常了,他伸出手,大概是想摸邵續霖的臉。在他手指觸摸到邵續霖的那一剎那,邵續霖搶先抬手,抓住那人的手向自己拉了一把,用力擁抱那人。
&樺。」他輕聲地,一遍一遍地說。
好像眼圈都紅了。
&簡樺嗎?他的哥哥?」女王詫異地說,「檔案中不是長得這個樣子。」
&化妝了。」陳方簡短地說,聲音有些奇怪。
女王看向自己的妹妹,發現她哭了。
就算女王再怎麼看不懂別人的表情,但是妹妹的哭泣是一件她無法忽視的事情。
&怎麼哭了?」她柔聲問。
&陳方說,她努力地在笑,「我是說太好了,他還沒有死……」
女王的表情越來越嚴峻,但是她沒有打斷妹妹的眼淚,沉默地看着她。
&在……為他們高興。」陳方說,但是眼淚在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女王抬起頭,深深地看了看投影中的簡樺和邵續霖。
簡樺被囚禁數月,又長途奔波許久,身體虛弱,當天就被邵續霖和劉光送進了醫院。
檢查完以後,邵續霖不情不願地被首都特使叫了出去,病房中只留下了劉光和簡樺。
劉光盯着簡樺看,看了很久。好在簡樺和他相識多年,又深知他的那段倒霉情事,兩個人之間基本難得存在情愫。
&看要收錢了啊!」還是簡樺先打開了話茬。
劉光曾經希望邵續霖娶陳方公主,這讓他在簡樺面前免不了有些尷尬,聽見簡樺這麼說,他反而鬆了口氣:「行啊,給你還是給你弟?」
&行。」簡樺笑。
劉光在他病床邊沿大大咧咧地坐下,就差把腳蹺上來了:「好像比視頻里看着更瘦了,你吃苦了。」
簡樺說:「你也是,辛苦你了。」他知道劉光在邵續霖身上出了多少力氣,從最初的沙漠救援,到後來的立功,再到最後的審判,劉光一點一點地保住了邵續霖的命。
劉光揮揮手:「沒事沒事,你都用裝死來嚇我了,我不拼了命保住這小子以後還怎麼有臉來見你。」
說着說着,他又沉下了臉:「不過你回來了,下一步肯定要審當時特使被殺案了。你和虞飛城,你看怎麼辦吧?」
殺死首都特使的人是虞飛城,但是目前頂了罪名的人是簡樺,因為此案簡樺背上了逃犯的名聲。
如果重審此案,虞飛城和簡樺必定要有一個人為此負責。
&飛城也救了邵續霖不止一次,」簡樺說,「我擔罪名,我死不了,我爸的勢力和名氣能保住我,虞飛城孤兒院出身,就算現在是衛星城最高指揮官,但是在首都,有誰能保他?」
此時戰爭還未平息,虞飛城目前掌管的衛星城對戰局非常重要,劉光此時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