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男子。今年馬年,這些人都是陽氣最旺盛的。希望能壓得了那個被埋在污地的李家女娃的凶厲陰氣!」
「狗子,給爹準備傢伙。手腳麻利點!」
周陰陽對繼子吼了一聲,八歲的小傢伙連忙顛顛的跑進了桃屋中,準備起老爸的祭祀工具了。
看到村長跌跌撞撞的跑去召集適合的村民,周陰陽一直站在窗口邊上,用剩下的那隻眼,死死看着逐漸下沉的太陽。許久也沒動。他心裏慌得很,右眼皮不停地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最近會發生什麼可怕的大事?
你媽的混賬老李,他咋個就忘了老祖宗的祖訓?哪一次在飛地上埋活屍的,有好下場了?該死,整個村子的人,恐怕都要被他給害死囉!
於是太陽剛一消失在山巒之間,數百個適齡男子就在村長和周陰陽的帶領下,急匆匆的朝村外那塊山谷飛地趕去。
當時的我只有五歲多,飛地在村子的東邊,隔着很遠一個小山包。自己人小又好奇,就跟着大人身後,踩着村子的泥巴路,朝村子的禁區走去。
剛過了小山包。一切都變了。
山包背面荒草叢生,沒有任何莊家,甚至沒有人類的氣息。山包猶如陰陽嶺,在山頂將一切生機都割開了。丘陵朝人類居住地的一面尚且還有許多大樹和灌木,但是別一面,就只剩下命賤的野草。
大型灌木也沒有一顆。
越是往前走,草越是稀稀拉拉。沒過多久,就連蟲鳴和鳥叫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我,是唯一活着在動的生物。
四周,寂靜的厲害!
五歲的自己壯着膽子,又跟着他們走了不短的一段距離,終於,舉着火把的村民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老李指着一塊明顯用鏟子翻過的土地,聲音嚇得發顫。
仿佛埋的地方是一條界線,一踏過這條線,明明是同樣的土,卻完全孕育不出生命了。陰冷的風,吹得很烈。就像是無數陰魂在慘嚎!
周陰陽一看地方,頓時鬆了口氣:「還好,你龜兒子還算是有點腦子。沒有把活屍完全埋進污土裏。」
老李埋屍的地方,正是介於有草和沒草的交界線上。
周陰陽吩咐村民挖坑。挖了不久,李家女兒的屍體就被挖掘了出來。她裹着一層油布,連棺材也沒有,就那麼扔在坑中。可想而知老李家到底有多窮,連個像樣的站立,都無法給女兒舉辦。
老李沒敢看女兒屍體,正要哭,就聽到耳朵邊上響起眾人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咋個,咋個會變這樣!」周陰陽渾身一抖,面無人色,嚇得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好奇的難以忍受,偷偷跑過去,趁着大人不注意,在大人們的腳縫裏往前看。只看了一眼,自己嚇得險些暈倒。
只見李家女娃的屍體,不但沒有腐爛,而且還跟睡着了差不多,面色紅潤,身上的所有汗毛和頭髮都變長了。很長,而且呈現詭異的褐色。她的兩隻雙眼凸出,就像是眼窩裏塞進去了兩個乒乓球,恐怖得很。
最可怕的是,屍體的皮膚有無數個縱橫交錯的紋路。仿佛是瓷器碎而未碎時,表面呈現的裂釉紋路。只是瓷器的裂釉是一種美學,而屍體上的裂釉紋路,卻是一種可怕的景象。
甚至是一種危險的預兆。
李家女娃的手指甲,幾乎長到了接近一米。彎曲的指甲亂七八糟,但是並不脆弱。村民挖她出來時非常粗魯,但是那些可怖的指甲完全沒有碰斷,甚至還有幾根深深刺入了身下的堅硬黑土中。
可見那些怪異指甲,到底有多鋒利堅硬。
一切的一切,都令我不安。我抬頭,看了幾眼冉冉升起的月亮。剛從山邊冒出頭的月,居然抽出一絲光芒,普灑在了這片山谷飛地上。地面接觸到月光,頓時冒起了一層光暈,像是瀰漫的淡薄霧氣。
我皺了皺眉,心中的彆扭感更加強烈了。
「綠毛鬼,再這樣下去,她會變成綠毛鬼的!」周陰陽大驚失色的叫喚着:「快架起火把,把這個女娃的屍體燒掉!」
村民們連忙在李家閨女屍體上撒了火油,正準備焚燒屍體時。異變突生,李家閨女的屍體,乒乓般大小,凸出眼眶外的眼睛。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