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草原的夜晚很冷。
甄家馬隊選擇宿營的地方是一個背風之地,不過儘管如此,天色依舊很冷。
王季頓頓步,就準備到手下那幾十人搭的帳篷里睡一夜,這些帳篷都是甄家人臨時從附近城鎮調來的,雖然商號撤離了遼西,但這點小事還是能辦到的。
不過,還沒走幾步,他就遇到了一臉鐵青的踏頓。
「你在馬車裏到底幹了什麼?」
踏頓狠狠的看向王季,他可是聽到甄環說被沾了便宜,沾了便宜?可甄姜也在啊,還有那個侍女,難道...難道他們四人在...
越想越恨,踏頓恨不得把王季生吃了。
「跟你沒關係。」
王季踏步就離開了,臨行前瞥了踏頓一眼,心想這傢伙內心還真有夠齷齪的。
踏頓見王季不理他,更是氣得快炸了肺,想拔刀翻臉,可有狠狠忍住了。
王季就知道踏頓是個極為隱忍狡猾的人,所以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帳篷,他發現幾十個士卒大都還沒睡,聚在一起,似乎在說着什麼。
最後,看到王季回來時,都是一臉佩服,又充滿曖昧的目光。
「司馬,你回來了。」
「司馬,怎麼這麼快?」
王季無語了,八卦的天性,看來不止指的是女人。
「都滾回去睡覺,現在情況危急,隨時保持好體力,準備戰鬥。」
大喝了一句,王季隨身就鑽進一頂帳篷里睡了。
眾多士卒聽此,大都嘿嘿一笑,紛紛回了帳篷休息,只留下幾個守夜士卒和護衛,守衛王季安全。
第二天,天明,車隊繼續前行,王季一如既往的做進了甄儼馬車。
面對甄儼一臉想問又不敢問的八卦表情,王季直接無視,然後認真的看着兵書。
不過,路上他也暗暗留意了。
踏頓確實在往東北方走,不過越走越荒涼。
「踏頓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王季有些頭痛的揉揉額頭,然後走出馬車,站在車轅上,看向外面的茫茫大草原,慢慢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當着車夫的面,王季只是在心裏暗暗思量。
「昨晚甄姜說丘力居教子極嚴,管子城在圍城,丘力居不可能放義子離開,這樣對其他來助戰的胡人也不好交代。
所以,一定是有什麼軍務在身。
軍務?丘力居能有什麼計劃,歷史上他好像就是和公孫瓚乾耗,最後雖然公孫瓚先堅持不住,但他也彈盡糧絕了啊。」
王季急速思考,最後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丘力居是派他來護送,或看守糧草的?」
「若真是派他來看管糧草,那就麻煩了,說明丘力居已經重視到了糧草問題,自己豈不是難以得手了?」
看着車隊後面,遠遠騎着馬的踏頓,王季突然一股噁心賊膽升起。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踏頓劫持了,逼問出糧草囤地,然後逼踏頓帶自己去燒糧。」
想法一瞬而出,不過很快又下去了。
「不行,不說我能不能憑這些人劫持住踏頓,就算劫持住了,也不能保證不被丘力居發現,到時丘力居有了防備,我想在燒糧就不可能了。」
王季現在有些急躁,周倉昨天走的,現在快中午了還沒回來,馬上就要過去兩天了。
如果,明天在找不到胡人糧草,恐怕管子城那邊就要堅持不住了。
不過,想一想,周倉也情有可原。
畢竟周倉和麾下士卒,大都是第一次來北方草原,路途不熟,還得小心避讓着胡人,能跟着踏頓的足跡找到線索就不錯了,怎麼能奢求他速度多快。
「希望一切順利,歷史上這次戰役有點虎頭蛇尾,三個反叛人員除了一個張純被門客殺死外,張舉逍遙法外,到塞外做了富家翁。
而丘力居呢,更是回馬一槍,狠狠打了朝廷一個耳光,讓公孫瓚丟盔棄甲,最後朝廷為了儘快平息戰事,只能任由劉虞把丘力居招撫,咽下這個苦果。
可想而知,當時朝廷該有多羞怒,多憋屈,這可是胡人異族啊,居然讓堂堂大漢像啞巴吃黃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