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何扶卿一走,屋頂上突然跳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氣息有些喘,看得出來他飛得很急。
淼先一見來者立即垂下頭,不敢太大聲說話,小聲道:「何姑娘剛剛離開,她不太認得路,這會兒應該還在府里。」
「回頭我再跟你算賬!」司徒文穎低喝一聲,轉身一躍飛到屋頂上,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見。
「呼……」淼先鬆了一口氣,脖子總算保住了,心中暗暗祈禱,小美人一定要從了文穎,否則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將軍府前院,何扶卿終於走到了大門口,這一路她可沒少走冤枉路,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正當她想踏出門口時,腰間一緊,突然被人抱了回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帶到了屋頂上,等她站穩身體,這才看清楚來者是司徒文穎。
他臉上沒有戴面具,額上掛着幾顆晶瑩的汗珠,順着臉頰滴落,高挺的鼻樑上亦冒着汗水,微張着唇瓣大口喘息着,也不知他為何如此費力。
長得好看的人疲累的樣子總叫人心疼不已,何扶卿心中暗罵一聲妖孽,氣道:「將軍,你把我帶到屋頂做什麼?」
「我會對你負責,你可以繼續留在我府里。」他臉上有些發燙,回想起前三天他對她的失控行為,他萬分自責,但事已至此,自責也無濟於事,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一個名分。
「誰要你負責,我不要留在將軍府,無聊死啦。」她毫不客氣地拒絕道,留在這裏跟坐牢沒區別,而且好端端的他幹嘛要說負責的話?好奇怪……他剛剛好像說的是「我」,而不是「本將軍」。
「你都記不得了?」司徒文穎挑挑眉,之前淼先給過他忠告,說她醒來之後極有可能記不住那些事情,如今看來淼先的預言對了,她似乎真的不記得那些事。
「發燒的事情忘了就忘了,我幹嘛要記着,快點帶我下去,我要回家。」她嚷着要下去,萬一失足掉下去,她一定會斷手殘腳的。
「將軍府哪裏不好?」司徒文穎反問道,為何她如此排斥將軍府?多少人想在他府里做事都進不來,偏偏她是個另類。
何扶卿輕嘆一聲,耐着性子說:「將軍,洗衣服做飯掃地這些事我沒做過,也不想做這些體力活,你要找僕人就找別人去吧,我要回去做我的報紙。」
「我若要你嫁給我呢?」他眼中帶着一絲期待,回想起在軍機室里他們說過的情話,心中還幾分甜蜜尚存,他給她許過承諾,而她也都一一應允了。
「哈?」
何扶卿呆了呆,他在開玩笑吧?叫她嫁給他?門都沒有!沒好氣地說:「將軍,這種玩笑少開為妙,我是不會嫁給你們這種人的。」
「為何?」他的心有些急了,是他哪裏不好還是她有了心上人,為何她對他如此不屑?
「將軍,你是連城國的大將軍,過不久皇上肯定會給你指無數個大小老婆,到時你想要多少個女人沒有。我只是一個小老百姓,對你們朝廷的權利遊戲沒有興趣,更對後宮爭寵之事深惡痛絕,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司徒文穎被她這番話震驚了,她又說出了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來,果然跟普通女子與眾不同。若她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男女關係,她是否會改變主意?
「你可知你發燒時發生了什麼事?」他試着點撥她,如若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應該會改變主意吧。
「發生了什麼事?」被他這麼一說,她馬上來了興趣,難不成她發燒時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麼?
司徒文穎上前一步,用力地摟住了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我說,你是我的人了,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