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從山神廟外飛來一隻黑黝黝的鐵枷鎖,風聲破空,力道甚猛。
葉九見勢不妙,忙運真力拋擲出白無常的鎏金銅牌。
當的一聲大響,鐵枷鎖倒是擊了回去,而銅牌卻被打成了銅卷,白無常見了好不心疼,驚叫道:「哎呀我的銅牌!你個天殺的牛頭!不會省點蠻力嗎?你得賠我!」
葉九凝神一瞧山神廟外鐵枷鎖的主人,赫然便是十大陰帥之一的牛頭,魁梧的身軀,扛着鐵枷,威風凜凜。而與他同來的,不用問,葉九一眼就看了出來,好長的馬臉,正是馬面。
牛頭馬面堵住山神廟門,牛頭喝問道:「就是你小子收走了水鏡道人的魂魄?還燒傷了我的兩名屬下?哼哼,膽子當真不小!」
馬面則雙手拉着一條鵝卵粗細的鐵鏈,嘩啷啷直響,皺眉道:「牛兄,他陽氣正盛,是個大活人。我們素來只勾魂魄,不勾活人的,抓了他豈不是不符合我等的風格?」
牛頭道:「囉嗦!抓了他鬼門關走上一遭,交給閻王,先打二十大板再說,替我的兩名屬下出氣!」
白無常也道:「嗯!私收三魂七魄,令魂魄不得赴三曹歸案,罪名不小,抓!」
前有牛頭馬面的鐵枷鐵鏈,後有白無常舞着哭喪棒,俱都是酆都鬼城幽冥地府十大陰帥中鬼神。
葉九不敢怠慢,凌空掠起,躲過哭喪棒,連放兩道風刃,斬向了牛頭馬面;又施展火球術,回身燒白無常。
只見白無常甚是怕火,哭喪棒也不敢招架火光,只是躲閃。
而牛頭的鐵枷鎖和馬面的鐵鏈,卻絲毫不懼葉九放來的風刃,也不知是什麼材質,似金非金,似鐵非鐵,風刃斬上去,只濺出些火星兒來。
葉九吃了一驚,見原本凌厲的風刃反倒無效,而牛頭的鐵枷祭起,招沉力狠。葉九不敢硬接,只用天書乾卷天風姤的身法移形換影,躲閃了開來,回手一記彈指烈焰,彈出三尺余長的光焰去燒牛頭,再用火球術去擊馬面。
牛頭的鐵枷不避火焰,揮起來宛如盾牌一樣要阻住火勢,無奈枷鎖中終究有空處,火焰燒過,牛頭趕忙退讓。
而馬面的鐵鏈舞動風聲獵獵,火球擊來,都以鐵鏈擊飛,打散火光,甚是有效,偶爾長鏈捲來,反而使得葉九得連連退避,要是被卷上或是打中,不死也得骨斷筋折。
對敵三大勾魂使者,葉九眼見不能取勝,三使圍攻更是雙拳難敵四手,相形見拙,當下葉九隻得縱起身法,躲閃跳躍,哈哈一笑道:「恕不奉陪,三位告辭!」
白無常得意的笑道:「你跑不了了,快放下水鏡道人的魂魄!」
白無常話聲未了,葉九掐訣借着土遁,霎時間消失不見了。
牛頭馬面連同白無常,三大勾魂使都傻了眼,面面相覷道,猶自有些不信,把山神廟裏里外外尋了遍,神像後、神案下,哪裏有葉九的影子。
三使出了山神廟,牛頭問鬼差道:「你們在外面守着的,可曾見那小子往哪裏跑了?」
兩個鬼差都搖搖頭道:「我等未曾瞧見,只見他與陰帥們爭鬥時,念念有詞,憑空消失不見了,該不是得道的高人,隱身不見了?」
白無常嘆道:「不是隱身,想來臭小子居然會土遁還是奇門遁甲,從地下遁走了,怪不得有恃無恐的,果然有些門道。」
三使無計可施,一個沒注意被葉九遁走了,天地茫茫,又何處追尋,只得作罷。
按下白無常、牛頭馬面勾不到水鏡觀主的三魂七魄,怏怏而回地府復命不提,且說葉九遁出身形,已經到了鳳翔峰下。
葉九回頭凝望着夜幕中的鳳翔峰,並沒有見他們追來,好在師父的三魂七魄已經收入瓷瓶,心也算放下了大半,只遠遠的離了此處,擺脫白無常他們,還得連夜趕路。
葉九盤算着去天台赤城山的路途,往西南四十里是金陵城,師父特意叮囑過,魔道群魔盤踞金陵,去不得的,更何況繞遠路,得不償失。
而棲霞山的山場以北是大江,要走水路的話,需繞過棲霞山的後山,即便借着五行遁術還回餐霞嶺後,半夜也雇不到船隻。
葉九索性徑直往東南走,等到了無錫太湖之畔,再改水路下蘇杭、過吳越之地,不日便可到達天台。
夜色正濃,葉九一半靠
第13章 走寶華入霧鎖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