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根本就是狗屁!」
錢帝倫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羅煥:「就憑你,還想要審判我?」
羅煥的目光,冷冷的盯在錢帝倫身上,聲音堅決不容更改:「我要求對錢帝倫行駛「陶片放逐法」裁決,我不是以阿蘭衛一個學員的身份來要求這件事情,而是--以魯納聯邦的盟主,羅伊斯王子的身份,來要求這件事情!」
這句話一說,在場的人震動更大,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再此之前,大家只知道羅煥是來自羅伊斯那個地處北方,寒冷又野蠻的未開化之地。雖然他成績優異,但也沒有過多的重視。
但現在,羅煥在眾人面前主動亮明身份。
他不是普通的羅伊斯貴族,也不是哪個將軍的兒子。
而是--英勇善戰,喜歡打仗的腓力的獨生子,羅伊斯唯一的繼承人!
眾人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想起三年前那場戰爭,腓力帶着羅伊斯大軍兵臨城下,強行阿蘭衛簽訂合約,成為聯邦盟主。
那簡直是阿蘭衛的傷疤。當時有很多人都以為,阿蘭衛會就此完蛋。
但幸運的是,腓力那個鄉巴佬並沒有統治阿蘭衛的想法,他只是得到了盟主的位置後,就又回去繼續和更北邊的蠻族開戰,開疆擴土去了。
可即便如此,人們對腓力的印象,依舊是「可怕的野蠻人」,而羅伊斯,也已經繼奔尼撒之後,成為聯邦最善戰的國家。
「我們羅伊斯人,從來不是一個任由人欺負的民族!在受到這樣大的侮辱之後,也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羅煥的目光緩緩的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聲音平靜,但卻有着不可更改的力量:「如果阿蘭衛拒絕我的要求,我將會帶着我的豹子和夥伴們返回羅伊斯,並且把在這裏受到的侮辱和不公,告訴所有的羅伊斯人!」
這已經是□□裸的威脅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這種威脅還非常的有效。
「我相信,羅伊斯的將軍會為他們的兒子討回公道,我的父親腓力,不會放任羅伊斯被人這樣侮辱;而我的母親,奔尼撒的公主佩里克,也更加不會放任某些人,在騷擾了她的婚姻之後,還欺負她的兒子!」
羅煥手中的短劍,劍鋒直指錢帝倫的脖子,上面那種血腥的味道,再一次衝進這個中年男人的鼻腔,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至於我自己,今年六月的那場戰役,羅伊斯的右翼軍團,我就是統帥!」
而同一時刻,羅煥的教官,來自奔尼撒的佩亞力,立刻大聲說:「沒錯!我們奔尼撒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同時,和羅煥一起來的幾名夥伴,錫德等也跟着站了起來,走入大廳中央,表明自己的立場:「如果羅煥殿下離開阿蘭衛,我們也不會留下!返回羅伊斯後,我們會把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每一個羅伊斯的士兵!」
學術大廳的議論聲音更加激烈了,坐在高台上的幾十名教授開始商議。
如果對方只是羅伊斯一個普通的少年,大可以糊弄一下過去。
但對方不是,他是腓力唯一的兒子,將來羅伊斯的繼承人,魯納聯邦對抗沙赫的最強有力的國家。並且在今年六月,也就是三個月前,還剛剛率領過右翼軍團。
今天這件事情已經很明顯,錢帝倫的確在污衊羅煥,並且在最後的關頭,企圖作弊來干擾豹子的測試。
剛剛的測試結果已經證明,那隻豹子,無異是只優秀的,擁有極佳品質的南豹。
身為羅伊斯的王子,在受到這種侮辱後,要求全民公決錢帝倫,簡直是天經地義的,合理的不能夠再合理的要求。
坐在高台上的亞斯多拉圖和眾多教授都紛紛起立:「阿蘭衛存在幾百年,追求的就是公平公正,智慧和正義。我們阿蘭衛學院,同意羅煥的要求,對這次的肇事者錢帝倫,行駛陶片放逐法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