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妍的聲音不算特別好聽,很低沉,大概由於喝了酒,還有點啞啞的,正好適合這首歌的風格。
南宮嫣坐在蘇銘身邊,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
蘇銘想了想,小聲跟她說:「大一的時候,和我有過一段。」
南宮看了看蘇銘,似笑非笑的說,「我知道啊。」
「你知道?」蘇銘一愣,但緊跟着想起來,不是沒可能,自己雖然誰都沒告訴,可那幾個月,他們兩在市里到處玩,說不準就被學校里同學看見了。
「傻乎乎的,我也是女人嘛,她看你那眼神都在發光。這要是都看不出來,我白活那麼大了。」南宮嫣笑了笑:「聽她唱歌,挺傷感的,誰還沒個過去呢。要不,聚會完了,你請她吃頓飯?」
「真的假的?」蘇銘道。
「這又什麼,吃頓飯也沒什麼大不了了,不管怎麼說,人家上坐了幾百公里飛機來一趟,你們以前也算有段緣分,說不定是特意來看你的,你盡一下地主之誼,合情合理。」南宮嫣還補充了一句:「我不去。」
「好了,別裝一副好懂事的樣子。」蘇銘捏了捏南宮嫣的小臉,笑起來:「沒這個必要。」
「本來就是嘛,難道我會為了好幾年前的事情吃醋?」南宮嫣摟着蘇銘胳膊,仰着臉一副傲嬌樣子。
「事情早就過去了,既然不可能,沒必要再去提起,對大家都不好。她也就是觸景傷情,多喝了幾杯而已。人家現在是堂堂的外企骨幹,在沿海地區發展,又不可能真怎麼樣。」蘇銘笑笑說。
南宮也是女人,她再懂事,也不代表她心裏真希望蘇銘去和老情人吃飯。當然,蘇銘如果真單獨請何妍妍吃頓飯,最後南宮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可這種事畢竟沒有任何意義,最後受傷害最深的,可能還是何妍妍。
蘇銘和何妍妍緣分已盡,雖然不能給她任何感情,卻也絕不想為了滿足自己那點虛榮心,去傷害她。
曾經真正用心在一起的彼此,分手後最好的結局就是永不見面,相互遙祝。
「好久不見……」
何妍妍拖着長音,唱完了最後一句,曲調落幕,蘇銘帶頭鼓掌,緊跟着全場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何妍妍站起來,沖包廂里的同學微微一鞠躬,施施然下台,平靜的走回自己那一桌。
在路過蘇銘身邊的時候,她不經意的沖蘇銘點了點頭,神情很平靜的投來一個眼神,卻沒有停留,也沒說話。
蘇銘感覺自己好像讀懂了其中的意思,那是一種了結和解脫。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從沿海飛到陽川市,參加同學聚會,就是為了唱這麼一首歌,唱完了,她心裏的一件事似乎也就放下了。
「砰!」
忽然間,一聲爆響,林木狠狠的把一個空酒瓶子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滿臉通紅,站起來狠狠瞪着何妍妍,似乎有滿腔的話要說。
包廂里的人一下子愣住了,全部望向林木,不知道他要幹嘛,好端端的,怎麼摔了酒瓶?
他以前追何妍妍這碼事,兩個寢室的人基本都知道,可事情都過去四五年了,他這些年也不是沒其他女人,有必要這樣嗎?
楊濤伸手去拉他,林木一甩手甩開了楊濤的手,王浩臉微微一沉,叼着根煙望着林木,沒吱聲。
林木盯着何妍妍,氣鼓鼓的看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忽然一轉頭,指着蘇銘,怒道:「老蘇,你他麼不仗義!」
「木頭你胡說什麼,跟我到外面吹吹風。」楊濤站起來摟着他要朝外走。
林木上學的時候就是體育尖子,這一年又在學校當體育老師,身大力不虧,酒勁上來,在場誰都攔不住,一把把楊濤推得朝後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王浩緩緩的把煙頭在煙灰缸里碾壓了幾下,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冷冷的說:「小木頭,你丫尿灌多了吧,非要在全班同學面前,給我們303丟人?」
「王胖子你別嚇唬我,老子不怕你!」
撒酒瘋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後面就剎不住了,變本加厲,林木雙臂一震,還真挺有氣勢的,指着蘇銘說:「你丫就是不仗義,當初老子要不是
第六百零二十四章 表演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