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朗朗是可以和她睡的,可小傢伙的男子漢情結犯了,執着地選擇一個人睡。
原來習慣是一件如此可怕的東西,它潛移默化地進入了你的記憶與習慣之中,身側少了一個人的溫度,便感覺空落落的。
她主動給靳亦霆撥通了一個電話,以前大學裏談戀愛的時候,每少偷偷的在被窩裏和凌啟昊煲電話粥,可那時的心境與現在的,似乎異曲同工,又截然不同。
接通了。
「喂,你,睡了嗎?」溫心喜歡關着燈,側着身,毫無重心地聽電話。
黑暗中,似乎只有,屏幕折射出的微弱光線,淡淡的光暈,才能讓她覺得有幾分暖意。
「還沒。」
電話那頭的靳亦霆放下一堆文件,揉揉眉心,身體直接往座椅上一靠,專心地和小女人打電話。
大概是怕打擾他的工作,溫心從來不在白天打電話,晚上同床共枕的,也就沒必要。
溫心潛台詞:都十點鐘了,boss大人居然還在辦公室里工作,為什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才分開一天,就想我了?」聽她不開口說話,靳亦霆一本正經地說着挑逗她的話。
溫心性格使然,遇到調戲,總會自個兒先臉紅。<>
後來一想,自己不能老那麼矯情吧,喜歡就喜歡,愛就愛,整天藏着掖着,沒意思。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什麼?」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里透過來,帶着幾分微微的吃驚,隨即,又恢復了淡定,沒有出聲。
季允臣略略往後面挪了挪身子,方看清楚走過眼前的老人,居然是靳亦霆的父親,靳老爺子。
他忙打招呼:「靳伯伯,你也在,真巧。」年輕人來爬山就算了,靳老爺子一個六十多快七十的老頭子也來瞎摻合,真是老當益壯。
「是啊,真巧。」
靳老爺子微微側過身,意味深長地在『真巧』兩個字上加重了音。
季允臣莫名的被靳老爺子的眼神睨的發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知道人不待見自己,淡笑着不語。
靳老爺子心道:這臭小子怎麼來了,會是巧合麼?
他騙得過別人,騙不過自己這個老江湖!擺明了是來特地撬阿霆的牆角的。
本來沒覺出溫心有哪點特別出眾的地方,充其量不就是仗着兒子喜歡,這會兒靳老爺子倒是漸漸回過味來,兒媳婦還是很有魅力的。
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溫心肯定有做的不夠到位的地方,才會引來狂蜂浪蝶的追求。
好在季允臣是個明白通透的人,跟幾個人打完了招呼就準備往另一邊走開。
但他並不是一個人來了,身後兩個眼熟的身影追了上來,「季,季公子,你倒是等等我們哥倆啊!腎,腎功能怎麼那麼好啊!」
兩個氣喘吁吁的人彎着腰,撲哧撲哧的大喘氣。
溫心:「……」登山的體力好不好,跟腎,有關係嗎?
她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發現這二貨是許久未曾見過的花襯衫和賊眉鼠眼,季允臣的倆二貨跟班。
正巧,兩貨同時抬起頭,六目相對。<>
溫心霎時腦門突突的,有一種不詳的預兆。
下一秒,果然!
「嫂子好。」
「嫂子好!」
兩個人一見是溫心,齊刷刷地喊道,就跟口號似的,並且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溫心和季允臣同時面色大變,想要出聲阻止,已經晚了。
只見靳老爺子眯着眼睛,眸色深沉地在溫心和季允臣以及兩貨身上打量,面色不悅,心中冷哼。
溫心尷尬的笑笑:「你們一點都沒變,真愛開玩笑……呵呵……」
後面的兩聲呵呵,據目擊者朗朗回憶,笑得好假,笑得好傻。
季允臣知道,繼續鬧下去溫心肯定是要被靳老爺子給誤會的,所以他果斷的道:「這兩個小子,但凡看見女人就叫嫂子,別介意。」
與其說是跟溫心道歉,不如說解釋給靳老爺子聽。
說完,就把賊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