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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要掙脫纏着那邊而去,卻不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股真氣,直直打在了華溪煙胸口。
華溪煙明眸一眯,後退兩步,卻不料方才的打鬥她已經從山谷轉到了山坡之上,而她身後,正是第三個山谷和雪山相接的一個斷崖!
華溪煙一個大大的趔趄,就直直地朝着後邊栽去。
「小姐!」問夏想也不想地往前一撲,抓住了華溪煙,二人直直地朝着山崖下邊墜入。
余邵卓也在第一時間抱住了問夏,三人抱成一團,摔下崖中。
雲祁一口真氣瀉下,落地時,只堪堪抓住了華溪煙一片衣角帶住的清風。
「知微!」雲祁就這麼趴在懸崖邊上,看着下方一片雲海,渾身都在顫抖。
他想也不想,足尖一點彈了起來,也直直地衝着懸崖下邊跳去。
只是雲祁的身子還沒有完完全全地落下去,就被一道黑色的墨綢纏住了身子。
寧曄抿唇提力,將雲祁纏了起來。
「你做什麼!」雲祁的臉色沉得普通鍋底一般。
「你還想追下去?你看看現在的形勢,你是應該跳下去的嗎?」
「爺的媳婦兒沒了,爺還管什麼東西!」雲祁鳳目一瞠,如玉的臉幾乎漲成了紅色。
「你……」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雲祁周身凝起了一股強大的真氣,呈現出一股強大的漩渦,以雲祁為中心,朝着四方層層疊疊傳遞。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寧曄的墨綢宛如碎片飛雪,紛紛揚揚落下。而每一片都被注入了內力,像是一個個鋒利的刀片,直接抽在了每個人身上,深入肌理。
寧曄「哇」地吐出來一口血,苦逼兮兮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想着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知有多少方才死裏逃生的人現在被雲祁的真氣所傷,也不知道多少是敵人,多少是自己人。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雲祁瘋了。
雲祁確實瘋了,他無法想像自己剛才眼睜睜地看着華溪煙掉下去的時候,是怎樣空落落的心情。
見雲祁還要往下跳,寧曄撲上前來死死抱住他,大聲吼道:「風滔剛才已經跳下去了,他的本事不低。你想想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你就這麼跳下去?你雲家軍不顧了,她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兵馬,你就置之不理了麼!」
「去***兵馬!」雲祁大吼,一腳踢在了寧曄胸口。
寧曄奉獻出了今天的第二口鮮血。
氣到不行,寧曄大吼:「雲祁,你要是想眼睜睜地看着我們百萬人給你陪葬,你就跳!」
「我知道你跳下去是尋找她最快的方式,但是你不想想,你自己要是沒命了,你拿什麼找她!」寧曄見雲祁不說話了,不禁再次大吼了一聲。
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澆在了頭上,雲祁一個激靈,如夢初醒,總算回過了神來。
「梓易!給我帶人下去找!活要見人……要見人!」
最後幾個字像是雲祁從牙縫裏邊擠出來的,惡狠狠,一字一頓,輕輕的聲音卻讓人覺得震耳欲聾。
「是!」梓易帶着一眾風字輩暗衛,沒有什麼停留,直接沿着山崖跳了下去。
雲祁像是一尊雕塑,對着山谷一動不動地站在,渾身僵硬了一般。
驀地,他猛然轉頭,騰空而起,手中結出了一個繁複的手勢,劈頭蓋臉地朝着仝宣劈去。
仝宣方才就在和華溪煙的爭鬥中受了重傷,如今又被雲祁的真氣殃及,這一掌,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仝宣捂着胸口單膝下跪,用一柄薄劍搖搖晃晃地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有種你就殺了我!」仝宣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惡狠狠地瞪着雲祁。
「殺了你?」雲祁反問,冷笑一聲,「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還能……」
仝宣一句話沒說完,雲祁就一掌放在了他的頭頂。
就這麼神奇地,像是帶着一個吸盤一樣,從頭頂,將仝宣提了起來。
雲祁薄唇帶笑,卻是嗜血一般,微微側着頭,看着毫無還手之力的仝宣。
他真的沒有還手的餘地,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好像變得緊實了一般,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