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欣慰的拍了拍女兒的手,沒再說什麼,夏琪扶着母親上了車。
而不遠處,夏啟洪和杜芳看着城管離開後,又重新找了塊地兒,擺起了攤來。
驀地,夏啟洪的目光在無意中瞥見了遠處的某個身影后,身子一僵。
「看什麼呢?」杜芳順着夏啟洪的目光望去,突然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剛要喊,卻被夏啟洪猛然拉住。
杜芳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夏梅和夏琪上了車。
「為什麼不讓我喊!」杜芳沒好氣地道。
「有什麼好喊的!」夏啟洪低着頭道。
「那可是夏梅啊,之前夏琪不是故意不告訴咱們夏梅的下落嗎?現在既然看到她了,當然是讓她幫幫咱們了。」這會兒的杜芳,是把夏梅當成救命稻草來看了。
可是夏啟洪卻還是低着頭,久久沒有吭聲。
「你倒是說話啊!」杜芳催促着老公道。
「說,我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些日子以來,隨着兒子的離世,債主逼上門,他也終於嘗到了人情冷暖。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紛紛躲避他唯恐不及。他這才想到以前二妹對他的縱容。
每次他沒錢了,二妹都會省吃儉用地把錢給他,從來不提還錢的事兒,但凡是能幫的忙,二妹都會幫他,而他,卻拿着當年的一些恩惠,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甚至在當年,夏琪和君家攀上關係的時候,他也竭盡全力的撈着好處。而今,當一切的庇護都離開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其實什麼都不是。
那個君家的二少爺,君謹修,曾經來見過他們,把兒子所做的那些事兒,統統都告訴了他們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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