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聽板垣大佐的!
這是〖日〗本人對溥儀的唯一一個回答!
溥儀不耐煩了:「熙洽他們呢?不是羅振玉說熙洽要接我的嗎?」
「這,也要聽板垣大佐的。」
「羅振玉呢?」鄭垂問。
「到瀋陽找板垣大佐去了。現在還在討論着新國家的問題,討論出一致的意見,就來請宣統帝去的。」
「糟!」鄭垂一甩手,憤憤地走到一邊去了。
這個「君前失禮」的舉動很使溥儀看不慣。不過,這時更引起溥儀注意的,是上角說的「新國家」問題還在討論。這可太奇怪了,不是土肥原賢二和熙洽都說一切都沒問題,就等自己來主持大計了嗎?
上角現在說「還在刊論」這是什麼意思呢?溥儀提出這個問題,上角利一含糊其辭地回答道:「這樣的大事,哪能說辦就辦的。宣統帝不必急,到時候自然要請宣統帝去的。」
「到哪裏去呢?」鄭垂匆匆地走過插嘴「到奉天嗎?」
「這要聽板垣大佐的。」
溥儀很生氣地躲開了他們,到另一間屋子找佟濟煦,問他拍來電報說「萬事俱妥」是什麼的意思。佟濟煦說這是袁金鎧說的,不知這是怎麼鬧的。
溥儀又問商衍瀛對這件事怎麼看,他也說不鼻個什麼道理來,只會嘆息這地方沒有「乩壇」否則,他一定可以得到神仙的解答的。
這時溥儀不知道,〖日〗本人現在正忙着。
在廟街問題上,國際形勢〖日〗本處勢狐立,內部對於採取什麼形式解決這一問題,意見也不統一。不過溥儀已經感覺〖日〗本人對自己,已經不像在天津那麼尊敬了,這個上角也不是在天津駐屯軍司令部看到的那個上角了。
這樣,在一種不安的預感中溥儀等待了一個星期上角才接到了板垣的電話說請溥儀搬到旅順去。
為什麼不去東北呢?上角利一笑眯眯地解釋說這還要等和板垣大佐談過才能定。為什麼要到旅順等呢?因為湯崗子這地方附近有「匪」很不安全,不如住旅順好,旅順是個大地方,一切也都很方便。溥儀聽着也有理。這樣當天晚上又搭上火牟,第二天一早到了旅順。
在旅順住的是大和旅館。又是在對翠閣的一套做法,樓上全部歸溥儀們這幾個人佔用,告訴溥儀不要下樓,自然樓下的人也上不來。
上角和甘粕對溥儀說的還是那幾句:新國家問題還在討論,不要着急到時候就有人請溥儀到東北去的。
不過,在這裏也有了一個變化,就是住了不多天,鄭孝胥父子也獲得了羅振玉一樣的待逼,上上下下不受阻攔,而且還可以到大連去。鄭孝胥臉上的鬱鬱不樂的樣子沒有了,說話的調子也和羅振玉一樣了,什麼1「皇上天威,不宜出頭lu面一切宜由臣子們去辦,待為臣子的辦好,到時候皇上舁然就會順理成章地面南受賀」。
又說在事成之前,不宜宣揚,因此也不要接見一切人員。〖日〗本人目前是這裏的主人,皇上在登極之前,在這裏暫時還算是客人客隨主便,也是理所當然。
聽了他們的話,溥儀雖然心裏着急,也覺得有道理,就只好耐下心等着。
事實上這些口口聲聲叫溥儀皇上和宣統帝的,這些絞盡腦汁不辭勞苦為溥儀奔bo着的,他們心裏的溥儀,不過是紙牌上的皇帝。這種皇帝的作用不過是可以吃掉別人的牌,以贏得一筆賭注而已。
〖日〗本人為了應付西方的摩擦和國內外的輿論壓力,所以才準備下溥儀這張牌他們在需要打出這張牌之前,自然要嚴密保藏起來。
鄭、羅之流為了應付別的競爭者,都想獨自用溥儀這張牌去贏得〖日〗本人犒賞,因此也要用心把持着溥儀!
這樣就形成了對溥儀的封鎖使溥儀處於被隔離的狀態中。
在湯崗子,羅振玉想利用〖日〗本人規定的限制來斷絕溥儀和別人的來往,曾阻止了溥儀和鄭孝胥與〖日〗本〖日〗本人的接觸,以保障他的獨家包辦。
到了旅順,他沒有準備好,鄭孝胥也和〖日〗本人方面發生了關係,和他唱上了對台戲,於是他只好亡羊補牢,設法再不要有第三個人插進來。同時,在防範溥